墓室的正当中竟然摆着一副桌椅。
桌是那种塑料桌面,可以收缩展开的便携桌。
桌面上放着两根没烧完的红蜡烛。
正中间是个红色的茶盘,盘子里摆着半瓶酒和四个酒杯。
椅子也是布面的便携椅子。
这种东西经常野钓的刘福和赵军肯定熟悉。
可这些玩意根本就不该出现在一间墓室里。
更吊诡的是,那桌子后面的墓墙上竟然贴着张喜字。
两边的椅子上各坐着一个纸人。
纸人一男一女,也不是常见的童男女。
男的脸上画着胡须。
女的画了两条特别深的法令纹。
两个纸人的嘴几乎画成了对号。
这说明它们是在笑。
我的手电筒顺着桌面往正对着的地上照。
果然,地上还摆着两个正方形的薄坐垫。
那也不是垫子,而是下跪时用来垫腿的蒲团。
我的脑子里瞬间浮现出了一副场景。
一对穿着婚服的男女,在墓室里对着两个纸人拜天地!
“我尼x——!”
赵军跟进了墓室,他的反应与我如出一辙。
这里很太怪异。
是放棺材的墓室,也是拜天地的囍堂。
摆着不知道多少年前的石棺,还到处散落着随处可见的现代物件。
再结合刚才发现的那只上个月出产的啤酒,我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在我们之前还有个大活人在这里呆过。
而且那人还呆的无比惬意。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我可以确定肯定是个变tai。
正常人谁会在一间墓室里结婚,还把纸人当爹妈拜天地。
狗宝儿跑进来抱起了小狗宝儿。
这只“报丧狗”当时正趴在墙角,
对着一地散落的花生啃的嘎嘣作响。
我没像刚才在墓道里一样,把狗宝儿拽在身边。
有人在这里呆过,恰恰说明这里很安全。
至少不会有墓道里那些要命的机关。
赵军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掏出打火机点着蜡烛,又打着手电筒四处乱瞅,然后凑到我身边小声说:“我有个想法,能不能说?”
“说啊,我又堵不住你的嘴。”我没好气的吐槽赵军。
我对赵军的评价是,狗嘴里永远不可能吐出象牙来。
赵军也不当回事,偷摸的扫了狗宝儿一眼,小声道:“我怀疑那小子的狗成精了!”
“恩?”我听着一愣,没明白赵军的意思。
“哎呀,你怎么这么笨呢。”赵军嫌弃的撇了我一眼。
他拉着我一起背身对着狗宝儿,才轻声说:“你不是一直叨叨着那些狗啊,猪啊的不正常嘛,那这里会不会就是它们搞出来的?”
我的脑子停机了,竟然完全跟不上赵军的思路,理解不了他的意思。
赵军不耐烦瞪了我一眼,压着我的肩膀小声说:“就是那个红姑在这里修炼成精,变成了人,然后从外面搞到这些东西拉进来,跟别的妖精结婚了。”
我彻底无语了……
赵军的脑洞不开则已,一开惊人!
我冲赵军伸出了大拇指。
赵军急切的问我,“你说会不会是这样?”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转过身瞅着那个老头子纸人,反问赵军:“你说它像谁?”
赵军犹豫着说:“那大狗子是狗阎王家养的,这个肯定就是狗阎王。”
我猛的一拍巴掌,赵军吓的一哆嗦,横着眼
睛瞪我。
我摆出一副肃穆的表情,对赵军说:“我觉得你讲的太对了,等回村我就跟刘福说你当治保主任屈才,以后咱村里的‘大仙’,我得让给你来做。”
“槽!”赵军也听出我在消遣他。
这时狗宝儿慢悠悠的说:“红姑没成精,那个纸人也不是狗宝儿的爷爷。”
我们背着人说小话,被人家直接听到了,而且事主还是个小孩,这实在是让人窘迫。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东张西望。
“长着个狗鼻子就算了,还带着副狗耳朵,一家人都不正常。”赵军又开始阳阳怪气了。
我对着赵军小腿踢一脚。
赵军这一路扛狗宝儿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