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着酸困的手掌,从洋鬼子身上站起来。
洋鬼子的脸已经被我打肿,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确定他不是丢魂,也不是消遣我,这事反而复杂了。
我上下打量着洋鬼子,怎么看怎么别扭。
明明躺在地上,病号服怎么就不贴身呢?
大夏天的,难不成里面还套了个棉坎肩?
我扯开他的衣领。
一大捧打着卷的黄毛从衣服
就说外国人体毛浓密,也不至于浓到这个程度。
我索性把他上身的衣服扯开。
真是开眼界了。
这哪是人啊!
整个就是《西游记》第一集里的猴王出世。
换张凸嘴无腮的雷公脸就真成美猴王了。
我在他胸口揪下一撮毛发点着火。
没有毛发燃烧的焦臭味,反而是一股子让人挤眼睛的酸味。
这就不太对劲了。
我翻开洋鬼子的眼皮,瞳孔如针、眼白浊的像灌了过期的浆糊透,眼角的血丝里似乎有东西在不停游走。
我点着两根檀香,倒扣火头对准了洋鬼子的眼珠。
一根根细弱的黄毛就顺着长睫毛的位置钻了出来。
我移动火头在洋鬼子身上游走。
洋鬼子满身的黄毛好像活了似的,火头走到哪儿,黄毛立刻就倒俯避开。
我觉得脚脖
子传来一阵麻痒。
低头一看,一撮黄毛正摇摇摆摆的往我裤腿里面钻。
我对着那撮黄毛吹出一口香火烟气。
黄毛缩了回去。
我掐灭香头,转身出门,
“你知道这是哪吗?”我扯着李一问:
李一傻乎乎的点头。
我逼问李一:“说啊,这是哪儿?”
李一扯着身子,说:“是你家啊!”
刘福还揣着利用李一人脉关系的心思,赶紧打圆场,把我俩分开。
“这里是华国大陆,是北方的农村。”我没好气的吐槽李一,“那洋鬼子是中了降头,降头是东南亚的玩意,狮城就在东南亚,你不在那边找降头师救人,大老远的弄到我这儿,明摆着消遣我呢?”
李一听着我埋怨,眼前一亮,说:“你看出来了,有办法能救吗?”
“当然能救。”我抱起膀子,看着李一说,“不过你得加钱。”
李一惊讶的问我:“我都打听过了,你这里就没加钱的说法,事成给车马费就行了。”
“对啊,这是我家老祖宗定的规矩。”我话锋一转笑说:“问题是我家老祖宗以前也没给老外看过事,这事打我这儿开头,规矩也得从我这重新定。”
李一也没犹豫,掏出支票簿挥手又写了张五万的支票。
我瞅了一眼,伸出两根指头对李一说:“新规矩,double,懂吗?”
李一长出口气,又签出一张十五万的支票。
不到半个钟头,连人都没救四十万就进了我的口袋。
刘福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李一问我:“现在可以救人了吧?”
我叫着他们一起进屋,随口笑道:“订金涨了,别忘了车马费也得跟着涨,二十万起步。”
“卧槽!”刘福叫了一声,捂着嘴角跺起了脚,这家伙咬了舌头。
李一也不淡定了。
他黑着脸说:“在狮城请顶级的降头师出手才50万!”
我站在门口笑道:“这是门头沟,不是狮城,谁让你闲的没事跑这边办事的?原产地跟海外出口能是一个价吗?”
我怼的李一无话可说。
屋里面,赵军和狗宝儿俩人蹲在地上研究洋鬼子。
“这踏马是人还是大马猴?”赵军揪着一绺黄毛问我。
我狮子大开口讹了李一六十万,刘福都咬了舌头,赵军还跟我装世外高人、演心静如水。
我敲了下门上的二维码,这小子立刻不出声了。
我把狗宝儿拉到身边,对赵军说,“打个赌吧?你能在那蹲一分钟,我免费告诉你答案,还给你一万块,你要是蹲不了一分
钟,你给我五千。”
赵军犹豫了下,说:“行。”
这时狗宝儿怀里的小白狗子对着赵军狂叫起来。
“你个报丧狗瞎叫什么?别触我霉头。”赵军对着小白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