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是怕你知道之后,就被吓跑了,不接他这事了。”
我点头说:“我要是没来过工地,确实有这个可能。”
“上次来了一趟之后,就确定不是因为这个了。”
“为什么?”丽萨疑惑问我,“上次咱们来的时候,有什么不对吗?”
我瞅着楼下站在挖掘机上的封太保说:“梁山炦说过,公司是他的命,工地停了公司就得完蛋,工地这么重要,他为什么不亲自来?而是派封太保过来?”
丽萨搓了下眉心,迟疑的说:“在你之前梁山炦找的那些人,已经告诉了他工地很危险。”
“梁山炦嘴上说的钱重要,其实还是命重要,怕死所以才不敢来,他就没在工地露过面。”
“没错!”我打了个响指向丽萨表示赞许,“梁山炦明知道工地很危险,他自己都不来为什么让他儿子来?他只有梁天生一个儿子,再没有其他子女。”
“这——”
丽萨
答不出来了。
梁山炦这个安排确实非常反常!
“还记得前天市里文管局的人来看过之后,是怎么说的吗?”我问丽萨。
丽萨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
她依样复述说:“是个兵葬坑,但不是古战场遗迹,连一件古物都没有,说明这些尸骨是后来有人移葬到这里的,根本不具备考古价值。”
我点头说:“没错,而且移葬的时间应该不长,也就是一百年以内。”
“你怎么知道?”丽萨问道。
我沉声说出三个字:“我跟你说过的绊脚绳,那样的绑法,最早也就是一百年多前的!”
“这种问题问亡魂就知道了嘛。”丽萨埋怨我说,“你已经知道了,就是故意在吊我胃口的吧?”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不知道。”
“那天晚上只来得及跟亡灵谈超度的条件,想问其他事的时候,你们都撑不住了。”
丽萨背着手在我面前来回踱步,“这说明坟有问题,梁山炦也有问题,你确实是在防备,只是还不知道需要防备的是什么。”
现在就是丽萨说的这么个情况。
我看着丽萨溜达到楼檐边上,正想提醒她那地方离远一点。
突然一团飞沙走石的狂风就平地里掀了起来。
“啊——”
丽萨惊叫一声,捂住了眼睛。
眼看情况不对,我立刻从茶桌上跳过去。
可是丽萨突然鬼使神差的开始往后移步。
她的身后就是悬空的。
哪怕再退一步,掉下去摔不死人,多滚两群离开十米远,我们俩也得被“绝降”咒死。
“别动!”我大叫一声,伸手朝丽萨抓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我总算抓住了丽萨的t恤领口。
她的一只脚踩空,上半身已经后仰。
我想把丽萨拉回来,可是该死的“绝降”又发威了。
丽萨不停喘粗气。
我竟然也跟着一阵胸闷气喘,用不上力。
幸亏刚才我用另一只手,扣住了茶台上雕的招财大蛤蟆,不然我们俩肯定一起摔下去了。
“你别紧张,放轻松,我拉你回来。”
我大声提醒丽萨。
丽萨闭着眼点头,缓缓探出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就在这时,
我下意识瞄了一眼。
我只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带着破空怪响朝我和丽萨正直砸过来。
我什么都顾不上了,拼死命的力气狠狠拽了丽萨一把。
丽萨扑倒在我身上,我们两个滚倒在地。
“呜——”
实木大茶桌被掀飞起来,在空中破成了碎片。
我紧紧压住丽萨,背后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大师,金大师你没事吧?”
我听到封太保叫喊的声音,才抬起头。
封太保窜到我身边,把我和丽萨扶起来。
丽萨余惊未了,扒着我的后背:“金……你受伤了。”
我当然知道自己受伤了。
实木茶桌炸开,破碎的木头渣子,全扎我背上了。
我推开丽萨,抬手捏住了封太保的脖子。
封太保的神色慌张、茫然、
惊恐、委屈还有一丝愤怒。
可我刚才差点就死在这破工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