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一步步完成他要做,又不好亲自出面做的事。
好歹也是自己养大的闺女。
陈鹤年对陈红拂赶尽杀绝,心狠手辣的让人心寒。
按照资料上的说法,这些年陈红拂管理公司堪称尽心尽力。
反而是陈丰绅与我最初的印象大相径庭。
他就是个胡作非为,废公肥私的空心大少爷。
抛开陈红拂的身世不提,陈红拂弄死弟弟陈丰绅更像是在为陈家除害。
而陈丰绅正房老婆和三个孩子的死,根本不在陈红拂的计划之内。
换言之,那就是一场意外!
如果陈红拂不是个狼子野心、为继承财产滥杀无辜的人……
陈家这场内乱风波就更有意思了。
“已经折腾了一天一夜,咱们能不能稍微休息一下,比如找家好饭店吃一顿。”丽萨可怜兮兮的向陈绮思求告,“你也不希望老公没救回来,先把闺蜜给累死吧?”
陈绮思看向了我。
我看向了胡安平。
问他就是问陈鹤年。
鬼知道那个心思比太平洋深的老头子,还有什么把戏要玩。
胡安平咧着嘴对我傻笑。
看来是我想多了。
陈绮思说:“丽萨,这事你不该问我,应该问你的达令。”
“达令!”丽萨迈起妖娆的猫步朝我走过来。
“老胡开车,丽萨找地方,绮思是老板负责付账,我是个打工的,只管吃东西。”我一马当先窜出了办公室
。
——
新加坡河畔,克拉码头,仓库酒店。
我、丽萨、陈绮思加上一个大功臣胡安平,四个人选了个不张扬的角落坐下来。
也不知道丽萨之前跟陈红拂有什么旧怨。
刚见面的时候叫陈红拂是老巫婆,现在看到陈红拂倒台,开心的叫红酒庆祝。
还嚷嚷着尼克和吉妮也出力了,应该找来一起搞个庆功宴。
胡安平没有说话的份。
我是真饿了,没这个心情。
陈绮思忧心重重的问我,“陈红拂会不会已经逃了?她会不会把李一杀掉泄愤?”
我反问陈绮思,“如果你是陈红拂你会吗?”
陈绮思愁眉紧锁,思虑良久,吐出一个字:“会。”
我浅浅抿了口酒,“你会这么做,陈红拂就肯定不会这么做,李一现在没事。”
陈绮思和丽萨都诧异的看着我。
我朝胡安平耸了耸下巴,示意让他来讲。
论起对陈红拂的了解,大概亲爹都比不上这个老情人。
胡安平说:“陈红拂的做事风格学足了老董事长,又狠又倔又绝。”
“只要还有一丝翻盘的机会,她就绝对不会认输。”
“当年公司有批货物被海盗劫走,陈红拂单枪匹马去跟海盗谈判。”
“她不只把货拿回来,还把这事压的一点水花都没有。”
“正是因为这件事,老董事长才结束了她隐姓埋名的实习期,提到ceo的位置上。”
“没错。”我看着陈绮思笑道:“陈红拂手里至少还有两步棋能走,他不会杀人潜逃的。”
丽萨这时明白了过来。
她开口问我,“第一步棋是杀掉绮思,第二步是拿李一威胁绮思。”
我朝轻轻点头。
丽萨说:“可是你之前讲陈红拂会来杀我们。”
“在长金轩其实是最好的机会,今早咱们去uc大厦的路上也可以伏
击。”
“还有刚才我们来这里时,连保镖都没带。”
“三次机会陈红拂都错过了。”
“我觉得她应该是逃走了,或者说是潜伏起来,另找机会对付我们。”
我反问丽萨,“为什么要逃?别告诉我比尔斯家族的大小姐怕警方的通缉令。”
“你都不怕,陈红拂为什么要怕?”
“杀人罪名在你们的家族权势面前什么都不是。”
“杀了绮思,她还是陈家的唯一继承人。”
“老陈头是翻云覆雨的人物。”
“到时候陈丰绅一家五口,高翔、刘易斯,乃至我们的死,都会有另一个说法。”
我笑着对丽萨说,“你也别想着替我们做什么。”
“老陈头不会动你,却可以让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