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撤掉,空荡荡的大厅里就乌泱泱站了一帮子歪瓜裂枣。
按咱们国内的说法,这些家伙都算是行内人了。
我大概扫了一遍。
有穿着讲究,西装革履带怀表的。
也有衣着随意,大裤衩子套个破背心的。
这些应该是隐身市井的。
还有几个神叨叨的,在身上挂满了骨头块子,药瓶子,奇装异服跟东北跳大神的差不多。
这些就是专门以降头术为生的。
稍微让我在意的,是站在后面不显山不露水的几个。
他们穿着普普通通,长相也是普普通通,就属于扔在狮城大街上不会被人看第二眼的类型。
可我在这几个人身上感觉到了杀气。
他们肯定跟巴卡一样,是用拿降头术干杀人买命行当的。
我懒得跟这帮乌合之众费劲,直接撂了狠话。
单挑?
还是群殴?
我跟这些人之间有可能语言不通,但是不拿人当回事的神色表现却是全球通用,跨越人种的。
我的态度直接激怒了所有的降头师。
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
有的用听不懂的鸟语跟我叫嚣。
有的举瓶子,砸骨头就把我围起来想试试手。
“啪嚓!”
无端端一道雷响震动了整个大厅。
是吉妮出手了。
一个躲在人群里朝我背后递毒蛇的老婆子被雷劈成了大花脸。
我听到有人用华语喊出了“符降术·天罚”的术法名字。
这名儿起的挺响亮,可是我再瞅见吉妮煞白的脸色就不禁暗自摇头了。
她这道雷声势有了,实质性的伤害却并不明显。
要是我放开手脚,撒开了使正宗的神霄掌心雷。
用跟吉妮同样的力气,
够把这帮人放倒好几轮的。
即便如此吉妮还是震慑住了局面。
接我过来的南亚人介绍了吉妮的身份。
我也听不懂他们那些鸟语,只听到了类似“瓦古”的发音,然后这帮鸟人就消停了。
看来丽萨和瓦古本人都没吹牛。
瓦古这个名字在东南亚降头师的行当里确实响亮。
我看到这群降头师围拢到了一起,就扭头跟懂鸟语的丽萨打听他们在干嘛?
丽萨说:“他们在商量怎么对付你,接咱们来的司机是布陀。”
“我听过这个名字,也是厉害的降头师,还是东南亚分会的会长。”
“有人提议一起上,把咱们全都弄死在这儿,反正也没外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还有人说要用降头术堂堂正正跟华国术法对决。”
我对丽萨说:“咱们人都来了,他们还没想好怎么玩儿。”
“你说他们是不是太看不起人了。”
丽萨说:“我觉得他们应该没想到你真的会来。”
艹!
说他们是乌合之众真冤枉他们了,这就是一帮傻缺。
我让丽萨和吉妮躲我远点。
我准备给这帮家伙来个小刀捅屁股,让他们开开眼。
“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迁二炁……吼电迅霆,闻呼即至,速发阳声,疾!”
我把雷符含在手心,口中轻诵雷咒,抬手朝天推出一记掌心雷。
这群降头师看到我开始做法,以为我想趁机偷袭。
他们“呜呜喳喳”都准备跟我抄家伙。
吉妮和布陀赶紧上前拦着。
我就这样单臂擎天跟自由女神像似的举起了手,放不下来了。
不是我不想放,这是真没面子放。
上次跟吉妮用掌心雷还挺带劲的,这次怎么就不灵了呢?
就在我左右为难,琢磨着给自己找台阶下的时候。
外面“轰隆隆”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响。
紧
接着宴会厅天花板上的灯就在同一时刻全炸开了!
火花带着碎玻璃碴崩的满屋乱飞。
突如其来的变故之后,我的四周围陷入了沉寂。
没有灯光的宴会厅暗了下来。
顶棚上时不时的炸出一溜火花。
所有人都呆愣愣的看向了我。
我手心里那张雷符这时燃着了火光,轻飘飘的飞到半空化成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