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什么?”我问陈鹤年。
陈鹤年得意笑道:“我说什么?我说的你听得懂吗?你只需要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你差点就能成为王的男人,可惜你放弃了,蠢货。”
“不。”我再问陈鹤年,“在这之前你说了什么?”
陈鹤年不屑一笑,“我要x你全家,诛你九族。”
“这个我知道,你是牲兽,干的出来这种牲兽事。”我继续文陈鹤年,“这之后呢,你又说了什么?”
陈鹤年的脸色沉了下来,反问我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
我刚才用嘴扯、用牙咬,把百宝囊的背带牢牢捆在断掉的右手腕上。
现在,我咬紧了百宝囊的背带用力一扯,
“唔——!”
我口含背带一声闷吼,把断掉的右手腕重新接上了。
“刚才你说这里用的都是机械传动,你说不是这样我早就被炸死了!”我用右手把左手的手腕推了回去,“所以,你的机械引爆需要时间,只要我够快,毁掉整个地下陵墓,破坏你的传动系统,这座岛就不会爆炸!”
“你那个当女王的春秋大梦,也做不成。”
“是这样的吧?”
我与陈鹤年说着,手上动作也一刻都没停过。
我取出所有的白磷火符,奔向了那具巨大的尸箱。
“金灶沐,你才是在做梦,你没有炸药,毁不掉陵墓。”陈鹤年猖狂大笑,“丽萨倒是有炸药,不过她要是在这里,也不会让你做这样的蠢事,舍己救世啊,你还真是伟大!”
“怎么毁掉陵墓你可以等着看。”我把一边朝尸箱
上贴着白磷符,一边对陈鹤年笑道,“至于舍己救世那只是顺便,我现在是要跟你赌生死!”
我咬破手指在尸箱上画起一道符头,“陈鹤年,你转生之前是千古旧鳌的寿相,活到一百没问题。”
“而我是五行俱全的多灾命,比起唐三藏的九九八十一难也只多不会少,受不够灾劫,想死都难。”
“本来咱们俩赌生死是半斤八两,谁死谁活都不好说。”
“可是现在你转生了,你还是你,但你的命数却跟着改变了。”
我在尸箱上画好一道聚阴符,又来到挡住陈鹤年的石墙前。
“你求长生用转生术,对你来说都只是手段,你真正追求的是成就感。”我在石墙上画着引灵符,对陈鹤年说,“保住陈家的基业已经满足不了你的成就感了,所以你想炸输油管,想让天下大乱来趁机搏势,让陈家更进一步。”
陈鹤年不出声了。
他不出声就是默认。
我画好了引灵符,将百宝囊里剩下所有白磷洒在尸箱四角。
陈鹤年趴在观察窗前瞪大了眼睛瞅我,“你要干什么,你到底在干什么?”
“女身男魂至尊至贵,再行仁义,可富贵千秋,可权柄万载。”我站到陈鹤年的观察窗前,“是不是有人跟你说过这句命批?所以你才给自己弄了一个这么纯良的新人设?”
加厚的特种玻璃后面,陈鹤年的脸逐渐扭曲。
我在百宝囊里搓了一手浓黑烟墨,一下下的涂着观察窗,“当年黄冠子给登基后的女帝留下这命批,目的是劝女帝以仁治下,没人
跟你提过这段背景吗?”
“女帝当时已经登基九五之尊,才能合这段命批,你除了有几个糟钱,还有什么?你凭什么当女王?”我看着陈鹤年嗤笑,“我不是黄道子,你也不是女帝,不过今天我纡尊降贵,免费送你一道命批。”
我在观察窗上涂下了最后一指,留下一道与鬼通行的阴符桥,“陈鹤年,你妄自尊大,以凡身图皇运,为生人建死陵,你心狠手辣,杀子害妻,擅行邪术,不惜聚尸存阴,今日将报应临头。”
陈鹤年慌了,开始像个泼妇一样大喊大叫。
我来到尸墙边角。
这里立着个粗铁管做的喇叭。
我早注意到陈鹤年的声音,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好了,我该做的准备全都做完了,到现在也没有爆炸。”我敲了两下喇叭,“今天德罗岛炸不了,因为我的命比你的硬,你注定要死,而我肯定会活!这就是命数,天注定的!”
我对着陈鹤年再次比出国际通用的手势,“以你的见识,你的格局,跟你说这么多,你也听不懂,你在你的棺材屋里等着它们去找你吧。”
“谁?谁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