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金轩后门外,吉妮把货车开到远处停下,我们带着昏倒的刀兰一起上了白色商务车。
陈绮思讲出了她现在的艰难处境。
我在德罗岛地下超度尸魂时,纳福院主动找上陈绮思,表示愿意帮助陈绮思成为她的助力。
当时陈绮思立足未稳,只嫌这种主动投效的不够多。
当时的纳福院也识趣的很,对陈绮思唯命是从,还特地派了一个代表,也就是福田正雄以助理的身份随行,以便提供保护和帮助。
我废了福田正雄后,纳福院的人就自动从陈绮思身边消失了。
陈绮思认为纳福院也惹不起我和降头师分会才知难而退,所以她默认了这个事实。
可是仅仅过了一天,纳福院的人就又找上了门。
来的正是福田正雄的哥哥,福田韵明。
他告诉陈绮思我已经被他杀了,狮城的降头师分会也被纳福院剿灭了。
这次福田韵明一反常态。
他不是来投效的,而是来给陈绮思下最后通牒的。
他给陈绮思留了一天时间考虑,一天之后来长金轩见面。
至于见面干什么?
那正是陈绮思与刀兰在正门发生争执的原因。
福田韵明要陈绮思来陪睡,到时不来一定会杀陈绮思,让她
过不了当晚。
陈绮思跟在我们身边,见识过术法的威力。
她也曾试着联系丽萨,一为求证我的生死,二为求助。
私人的联系方式,无论是短话、短信,还是邮件、社交软件,全部都无人回应。
通过比尔斯家族联系丽萨,得到的回复是丽萨回学校了。
陈绮思动用陈家的资源让人在美利坚那边丽萨的母校找人,得到的答复是丽萨根本没有回去。
陈绮思思虑再三,普通的安保根本防不住术法,逃出国外也是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不屈从福田韵明的唯一方法就是重新像以前一样隐姓埋名,但那意味着陈绮思必须放弃好不容易得到的财富、地位和权势。
最终陈绮思选择妥协。
现在的陈绮思不同往昔,能为了名利屈服,也能为名利抗争。
她最后的坚持是绝对不从大门进长金轩,必须确认绝对没有偷录设备。
“你担心他们用陪睡的事威胁你?”我看着陈绮思笑道,“名利啊,真是件能让把人变成猪的可怕武器。”
陈绮思苦笑,“我知道他让我来长金轩做这种事,目的就是为了拿这事威胁我,可是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别无选择。”
“如果你以为
它们只会用视频威胁你,那就太幼稚了。”我对陈绮思微微摇头,“陪睡只是一个开始,一个摧毁你人格的突破口,他们的真正的目的,是要把你变成一具只会听命行事的行尸走肉。”
陈绮思点头,“我想到了,毕竟那是一群东瀛人,这是他们擅长的手段。”
“可我也不是那些唯唯诺诺的东瀛女人,我没那么容易被摧毁,我会虚与委蛇先过去眼前这一关,我会让福田韵明以为自己已经得逞。”陈绮思咬牙切齿,“我会等待时机杀了他,杀了他们纳福院的所有人,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想法很好,可惜你能想到的,他一定也想到了。”我开口否定了陈绮思的计议。
陈绮思挑起嘴角,“你以为所有的男人都像你一样吗?”
“你可以对丽萨,对她……”陈绮思指向吉妮,“甚至是我都视而不见,但福田韵明不可能,如果时机合适,我甚至可以用女人的手段来收服他,利用他来控制纳福院也不是没可能。”
“蠢货!”吉妮终于忍不住了。
她捏紧了拳头,“你根本没明白金的意思,连到底谁在算计你,都没搞明白!”
陈绮思诧异的看向我。
我掀
起了上衣。
陈绮思看到趴在我腹部伤口上的虫子,吓的捂起了嘴。
我问陈绮思,"你以为就凭福田韵明那几块料能把我搞成这样?"
“到底是谁?”陈绮思追问。
我轻轻说出了霍华德·比尔斯的名字。
陈绮思惊的当场愣住。
“你曾经连我都蒙骗了,这说明你不是个蠢人。”我挑明了告诉陈绮思,“跟我合作的条件我早就说过了,老比尔斯的目的是要通过纳福院控制你,从而掌控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