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下到烂尾楼门口时,比里终于真正的现身了。
他跟在我和老比尔斯身后,学着我们挪舞的样子,胡乱的挥臂蹬腿,乱蹦乱停。
月色浑浊,犹能视物,但我每次找到时机回望比里时,能看清
的只有一双冷厉绝艳的眼眸。
他身体和舞动的四肢在我眼中只是一团模糊。
只因为比里胡乱舞动的动作太快,快的已经超出我双眼能捕捉的频率极限。
快就意味着力量,他走过的地方水泥的地面全部皲裂。
我能看清他的眼睛,还是因为他太快。
比里的反应快到只要我看他,哪怕只是若有似无的回眸一瞥,他就能在我看清他之前回望过来与我对视。
这样的比里,让我想起了仓库门前那些死掉的佣兵。
以这样的力量、速度、反应去杀人会是什么样的效果?
迅捷无匹,挥手断骨,弹指透体。
老比尔斯的替身死前叫出了“恶魔”。
如果替身是个亚洲人,他说的肯定是个“鬼”字。
那些佣兵可能根本就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已经被比里杀死了。
我带着老比尔斯,后面跟着比里走出烂尾楼,在借口与依照时辰、阵法轨迹移动的艾贝等人相遇。
相隔老远我就感觉到了艾贝散发出的杀意,那是种只能意会的气质。
我们走到能够互相看清对方脸的距离时,艾贝身旁已经飞舞起了一群的鬼面蛾。
跟着艾贝的那群降头师一个个也都是全身戒备,亮出了各自压箱底的本事。
我突然恶趣味的想到如果以第三人的视角看我们的这次相遇,肯定很有意思。
一边是杀气腾腾,另一边是怪舞迷离。
我要诵傩辞、舞傩戏、行河图逐步,不能与艾贝言
语,只能用最坚定的眼神冲艾贝点了点头。
艾贝接受到我的眼神之后,整个人的气质立刻松软下来。
直到这时她的目光才第一次投向跟在后面的比里,神情间流露出心疼和担忧。
艾贝能在怀孕的情况下,带着女儿被人追杀还不死,就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女降头师。
她能把死定了的比里两兄弟救回来,变成现在的比里,就更不是个普通的母亲。
艾贝知道什么是轻重缓急,她的担忧没用,帮不到比里,能帮到比里的是我,所以艾贝首先在意的是我的意见。
我的坚定向传达了让人安心的信号,她才让自己变成一个纯粹的、普通的,为儿子心神不宁的母亲。
平心而论,艾贝最符合我想象中降头师形象的人。
我们穿过街道,目标是仓库后面的一片草地,吉妮就在那里等着我。
在我们走进仓库旁边的狭窄小路时,艾贝带着布陀、泰纱和其他降头师追了上来。
他们只在远处看着我们,却没人敢靠近,有几个降头师甚至跪在地上,做着我没见过的祈祷动作。
我这套大武驱傩舞带着数千年前的原始、蛮荒气息,由三个不该存于世的轮回化外之人舞出来,或许还带上了其他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我只觉的手脚舞动与口中诵出的古辞之间,似乎形成了某种奇异的韵律。
每一次抬手投足之时,我都能感到好像都有什么东西在我们周围环绕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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