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布陀和吉妮询问有没有人注意过我额头上这条红线。
没想到第一个站出来的会是比里。
比里慢慢吞吞用半生不熟的华国话说:“以前合着的,现在变裂开了!”
小伙子一开口,就把屋里人全都逗笑了。
泰纱拉着比里说他只比我早醒了几个小时,啥事都不知道。
艾贝这时从楼下送走了红中回来,站到比里身后,“他知道,比里知道谁对他好!”
艾贝过来拉起我的左手,用她的右手从自己胸前划到头顶再从头顶划到额头,最后躬身用头顶着右手背贴在我的左手背上。
我诧异的看向布陀和泰纱。
布陀向我解释,“老妈妈来自一个没落的村落,叫坤尼村,这是坤尼村民特有的礼仪,代表至诚的感谢和尊敬。”
我赶紧向艾贝回了个叉手礼,而我的疑问最终也从艾贝那里得到了答案。
她很确定,在我离开烂尾楼时这条红线还没有变化。
那么变化就出现在我进入聚阴阵后。
我曾怀疑自己变白是因为身体内的阴气,出现这条红线是因为对自己用了封阴之术憋出来。
但是这次封阴之术早在数天前就解开了,红印在这之后发生变化,说明这东西和肤色变白一样,只跟阴气有关。
我再向众人打听三天前的具体情况,得到的有用的信息就非常有限了。
以走进仓库旁的小道为分
界线。
在那之前,见到我的是布陀一家和降头师们。
他们看到的就是当时我想象中的样子,两个手舞足蹈、动作同步的神经病,身后跟着双奇异的眼睛。
而他们能看到眼睛,也是因为比里的反应足够快,在他们的视觉神经把接到的信息传达给脑子前,比里就与每个人发生了对视。
当时布陀和其他降头师都感受到了围在我们身边的阴魂,对他们之中一部分修习鬼降、信仰邪神的人来说,这种气息就是神的气息,所以才有人向我们跪拜祈祷。
在过了仓库旁的那条小道后,仓库坍塌,布陀那群人的视线就是挡在外面。
吉妮是唯一目睹了整个过程的人。
但是吉妮看到的仅仅是我们边跳边舞,围着她转了一圈,然后我就向她发出了信号,信号之后吉妮抓起雕花砖头,紧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我仔细回忆当时的状况,正是在吉妮抓起了砖头之后,我和老比尔斯一起同步了比里的超级速度。
后面阴魂现身,我被阴魂拦路、压制、下套、即至弹飞吉妮,所有发生过的这么多事,对于吉妮来说都只是一瞬间。
以一个正常人的反应速度,吉妮就是前一刻摸着砖头,后一刻被打飞在地,她的大脑根本来不及接收这么多的信息。
我这时才想起询问吉妮的伤势。
如我所料,当时我轻轻的弹了
吉妮那一指,让她断了胳膊上的骨头。
幸好当时留下的降头师里有能够治病的蛊降师,第一时间给吉妮下了医蛊,不然吉妮现在就要打石膏了。
我试着询问比里,布陀说他们已经问过比里了。
当时我们跟老比尔斯对峙,比里按照我的计划藏在仓库后面没有现身。
比里收到竹片的信号后,就放下了那块雕花砖头,也就是聚阴阵的阵眼。
阵法启动后的事,比里全部都不知道。
布陀他们帮比里检查过身体,除了特别虚弱外,没有其他异常。
只是在比里醒来之后,就对我表现出了特别的亲近感,一直守在我的周围不愿离开。
比里跟我一样是坤阴之体,他特别虚弱就说明体内阴气不足,可是我却没有这种虚弱的感觉。
我跟布陀打听我身上枪伤什么时候好的。
布陀再次为我讲述当时的情况。
因为没有收到我的指示,他们没敢擅自靠近,直到天上砸下了一道霹雷之后,周围的阴气被一扫而空,仓库后也再没动静,他们才赶了过去。
当时清醒的就只有老比尔斯一个人,布陀第一时间就安排人帮我们检查过身体。
他担心我的枪伤,所以亲自帮我看过,当时我身上的蛊虫已经全部变成了干渣,枪伤也已经痊愈了。
我问布陀老比尔斯说过什么没有?
布陀说他们问过老比尔斯,但
是那只老狐狸根本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