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鬼不停的纠缠着我金家的传人,每一代金家的阴阳仙都在想办法摆脱他口中的宿命。
我选择了一种比先祖们更大胆的方法。
宿命要我脱离俗世红尘,我就偏要扎根红尘之中。
但从本质上说,这种方法走的还是先祖们的老路,还是通过对抗无名鬼来反抗宿命。
我是个惜命的人,不会轻易拿自己的小命出来拼。
我也是个胆大无比的人,如果没有更好的方法,我不介意用自己的小命来拼出条活路。
但我还继承了金家人的偏执,我不想做的事,谁都别想逼我做,把我逼急了,我宁可祸豁出小命,也要搏出两——不输。
无名鬼出现之后,我一直刻意回避着我的父母,连一个电话都没敢给他们打过,就是要淡化他们在我身边的存在感。
但我知道无名鬼迟早会抓他们出来威胁我。
我也明白,这一刻是无法避免、迟早要到来的。
为了应对这一突破底线的威胁,我一直在默默的做着准备。
无论是背着家传的百宝囊,还是我自用的腰包,我都会在里面放上一根绝不与他人用的银针。
那针上淬了一种奇毒,名字叫做“见血封喉仙难救”。
这支针我是准备拿来自尽
的!
无名鬼用小卉他们来威胁我时,我不用这根针,是因为还不到需要的时候。
不是小卉对我来说没有爸妈重要,而是因为小卉他们的命对我和无名鬼来说都是一条界限。
这条界线之前,无名鬼无论对我做什么,都只是威胁,我都有周旋的余地。
一旦突破了这条界线,威胁就会转变成折磨。
无名鬼就会肆无忌惮的对我剩下的亲人下手。
我活着,我的亲人都会死。
我死了,无名鬼再拿他们威胁我就没有意义,我的亲人还有可能活。
“你个丧心病狂的王八蛋,脑xx病的大变态,心理扭曲的跟踪狂……”我对着无名鬼破口大骂。
这次不再需要术法,也不用再守口戒,我总算可以把心里的闷气全都发泄出来了!
天空中的墨眼面对我的谩骂依然没有反应。
我背手摸到腰包里淬毒的银针,直接省略掉取针的步骤,隔着腰包就朝自己身上扎过去。
我感觉到了银针接触皮肤的刺痛感。
可就在这时我的身体再次失去了控制,被牢牢的定住了。
我仔细体会后腰处肌肤的触感,想分辨出刺痛之后,银针到底有没有扎破皮肤。
天空中的墨眼终于有了反应了,眼皮
翻开到最大,瞳孔也扩了出来。
“你的所思所想我全都知道,我是无所不能的,在我面前你只有屈服。”墨眼的声音于我耳边响起。
这片世界都在随着他兴奋的语气颤抖。
我嘲讽墨眼,“如果你那么厉害,我们家的人早就被你征服,怎么还会轮到我?我是不会……”
我的声音戛然而止。
无名鬼没有出声,没有接我的话。
我也没有再出声,因为我嚼断了自己的舌头!
无名鬼知道我的所思所想,我怎么可能会忘?
我去想那根针的事,因为那根针而联想出那么多的感概,就是故意要给他知道,让无名鬼把注意力放在我的绝命银针上。
我对他愤声怒骂,就是要让自己处于极端的亢奋状态,让自己满心杂念胡思乱想。
无名鬼制止住我用银针自尽,就会放松他对我的警惕,我心里的杂念也会干扰他的判断。
我在极端亢奋情绪下做出的自尽行为,完全是被必死的决心逼出来的,是冲动所致。
这与我一贯冷静、理智的处事方式是两个极端。
我制造了这么多的客观条件,就是赌无名鬼知道我心中所想,也无法阻止我自尽。
现在我嚼碎了舌头,我赢了!
阵阵剧
痛轰的我脑袋嗡嗡直响。
汹涌而出的热血跟碎掉的舌头一起堵住了我的气管,让我无法呼吸。
“要么流血而亡,要么窒息而死吗?”无名鬼的声音无比清晰的印在我的脑子里。
下一刻我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了。
我的舌头又长了回去,完好无随。
无名鬼得意的向我叫嚣:“我是无所不能的,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