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这个团队里,老比尔斯和艾贝、比里不用担心。
我们一起经历过很多,他们对我有信心,也都不是妄为之人。
需要注意的就是佟玲和阿什拉夫这两个不安定因素。
在阿努比斯之殿出现之前,他们的不安定对我来说是可以利用的,但现在形式已经改变。
他们的不安定已经转化成了危险的触发点。
所以只要看住了他们,我想搞“死神”心态的战略就能成功。
我相信“死神”也一样t到了这才是重点。
接下来它也会针对这点入手。
那根掌握节奏的指挥棒,已经开始转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饮水进食恢复体力。
阿什拉夫醒了之后,被比里强塞一块压缩饼干又捆了起来。
老比尔斯耷拉着眼皮,眼观鼻、鼻观口,从他的呼吸中我听的出来,老家伙已经彻底平静了下来。
比里在我的叮嘱下,尽职尽责的看住了阿什拉夫,防着他身上的绳子再次消失做出对我们不利的举动。
艾贝用指甲在手掌心划开一道十字形的伤口,又召出一只鬼面蛾趴在伤口上吮血。
我没有过问艾贝在做什么,这就是我与身边这些人的相处模式。
我只负责指明方向,具体怎么做绝不会干涉过深,我们之间的信任就
由此而来。
借用海伦常说的话,“命运是不可捉摸的。”
我不会狂妄到算尽一切去掌控命运。
我明白越是强求就越是求而不得的道理。
老妈妈的鬼面蛾看似不起眼,顶多就是通风报信、杀一杀喽啰,其实在很多关键的时刻,鬼面蛾都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在命理上来说,这就是变数,也叫做转机。
我相信老妈妈这次一样能给我带来惊喜。
“刚才你和比里一碰那个叫阿努比斯之殿的东西,它就亮了。”佟玲低声说,“听你刚才说话的意思,这东西是不是得要你们俩加上老头三个人一起才能打开?”
我只管静心打坐没有搭理佟玲。
佟玲自讨没趣,又开始无聊的四处打量。
其实我一直都注意着这个女人的动静。
不搭理她是不想继续勾她的好奇心。
佟玲能有那么辉煌的“战绩”,估计真动起手来佟玲不会比丽萨弱。
只凭刚才我跟老比尔斯的交流,就能猜出阿努比斯之殿的打开方式,观察和理解能力也不比丽萨差。
她还会装傻充愣,能藏拙这点比丽萨更厉害。
该说不说,佟玲不是个好应付的女人。
我正琢磨着是不是应该让艾贝老妈妈再给佟玲上上发条、紧紧弦,突然我的眉心生出一阵麻痒酸痛。
危险!
我猛然睁开眼睛,右手握住了插在后腰的剥皮刀。
表面平静的气氛,被我彻底打破。
老比尔斯端起了枪。
老妈妈收起了手心里正吮血的鬼面蝶。
比里一手按住阿什拉夫,警惕的环视巡查。
佟玲诧异的问我,“你一惊一乍的,搞什么?”
“嘘——!”
我让佟玲噤声,抬手指向了她的身后。
那里有只黄金的盒子被遗弃在地上。
盒子里本来有只黄金的手镯,被阿什拉夫翻出来戴在自己手腕上,盒子就随手扔了。
此时随着我的指引,所有人都看向了黄金的盒子。
可是盒子却没有一点动静。
佟玲已经耐不住性子,作势要站起来。
我拽住了她,“不要动。”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盒子有什么特别的,你好歹说一下吧?”佟玲不耐烦的质问我。
不是我不说,刻意制造紧张感,而是没法跟她说。
我们要面临的危险可不止眼前这座王陵,外面还有一群东瀛人在虎视眈眈。
我的眉心眼睛、老比尔斯的气运,比里的终极速度,就是我们的终极底牌,哪怕是“纸飞机协会”内部的会员都没人知道,又怎么会告诉佟玲。
因为粉底的遮盖,这段时间佟玲也没发现我眉心的异样纹路,现在我更不可能
告诉她。
面对那只盒子时我的眉心感觉尤其剧烈,这说明那里面有对我来说足以害命的威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