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没良心的女人,我不就是多看几眼别的美女吗?你连我的死活都不管了……”
我口中一边喊疼,一边絮絮叨叨的埋怨,装作爬不起来慢慢挪的样子,用手脚粗略探查过下铺之下的空仓区,里面什么都没有。
“你听到了没,倒是扶我一把啊,不然我可跟你离婚!”
我改了口气说起狠话,把手伸进了黑豆的被窝里。
里面没有人睡过的温热感,只有我团起来的另一床薄毯。
果然,黑豆没在这里,而且已经离开很久了。
“艹,不好好睡觉,偷偷跑出去,臭骚—货,是不是背着我跟人勾搭上了……别被我抓住,不然我踏马揍死你……”
我继续升级骂起了脏话,把自己扮演成一个可怜的绿帽男,然后攀着铺位缓缓站了起来。
列车在此时恰好颠簸了一下,我顺势把手伸到了黑豆这边的上
铺,在趁着月光查看,这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管在我进入“深渊世界”的那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不管黑豆为什么离开了,起码这包厢里除了我没有别人。
我,还是安全的。
“噗滋滋——”
包厢里的灯突然闪了起来,像是垂死之人最后的挣扎,始终逃不过人死灯灭的结果。
这灯也只是苟延残喘的闪了之后,终究没亮起来。
我心里琢磨着或许是我想多了,可能只是我这个车厢的灯坏了而已,黑豆也许真的只是去了厕所,她把自己的铺位伪装成有人的样子,是特意留下来迷惑有可能闯进来的杀手,没人在包厢之外守着,大概是人手不够,毕竟这趟火车很长,需要防范的地方很多,而我交给红枣去做的事也需要很多人一起呼应……
总之,可能就是我
想多了。
突然冒出来的追杀,没有百宝囊傍身,被劫囚受了伤,新灵器不听话,还有失控的“深渊世界”、难以揣测的预兆,这些意外情况叠加在一起,让我太紧张了。
我把黑豆铺位上的毯子枕头推到车窗旁,倾身靠着望向了车外。
月光在车厢里显得昏暗,车厢外却挺明亮,举目望着也不知道是到了哪里,只看到远处幽深的海和近处黑沉沉的树。
“噗滋滋——”
车厢顶上的灯再次闪烁起来,这次我已经有偶尔心理准备,下意识想要看看那灯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嘶——”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说不好是被灯光晃了眼,还是我在自己吓唬自己,刚才我好像看到有什么东西,从我眼前窜了过去,更准确的说是从我刚才睡觉的铺位,窜到了现在我头顶的铺位上。
我用力睁大了眼
睛,等着顶上的灯再次亮起,哪怕只是闪一下也行啊,可是那灯却像是故意为难我似的,再也不亮了。
我轻轻的往后挪了挪身子,手在暗处抓紧了枕头。
列车这时发出了一阵“咔哒哒”的异样响声,车窗外的月亮也消失了。
是进了隧道吗?
我本来还怀疑自己可能是眼花看错了,可是在这极端的黑暗之中,心头却冒出一阵莫名悸动,越来越肯定自己一定没有看错,我的头顶绝对是有东西。
“嗡——”
又是一阵怪响,车厢里亮起来了,光线是从车厢门外照进来的。
门口站着黑豆,黑豆身后是红枣。
她们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我埋头就朝她们奔了过去。
背后的伤口在我动起来就被扯动,我疼的脚下一软扑倒在了地上。
黑豆顺势抓起我的肩膀,把我往外面拖去,红枣直接从我身上跃
过进了包厢。
“没人!”红枣压着声音说。
黑豆这时才把我从地上扶起来,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无力的摆了摆手,琢磨着要不要把刚刚差点被自己吓死的事说出来。
“你们还站在外面干什么,赶紧进来啊!”红枣说着话,包厢里的灯终于正常的亮了起来。
没错了,刚才就是灯接触不良才会闪动,我确实是自己在吓唬自己。
我决定把这件丢人的事隐匿下来,如果黑豆姐妹俩问我刚才为什么怕成那样,我就推给不听话的“活宝贝儿”。
“别动!”
就在我刚刚把心完全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