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枣的描述简单明了,分析这个结果,我得出了两种可能性。
要么是这列火车上真的爆发了未知病毒。
要么就是有人跟我玩儿了招将计就计,红枣口中那些多出来的病人跟我们准备的“病人”一样,全都是装出来的。
刚才在红枣描述的过程中我说过,红枣为我的计划做了更加细化的安排,这样做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是面对现在这个结果,我发现自己给予红枣的肯定为时过早。
正是因为红枣做了那些细化安排,才让已经上车的“猎犬”,猜到了我们的计划,而且还有时间去跟我们一样的准备和安排,
只因为红枣的那些同伴之中有叛徒。
如果红枣是个做事粗枝大叶的人,只是把我的要求原封不动的传下去,根本就不需要这么久的时间来布置,叛徒可能就来不及把消息泄露出去。
“有时候能力太强也未必是好事啊……”我自言自语的说着,脑子里像的是有没有可能这列火车上真的爆发了未知病毒。
红枣把我的言语和思考,都当成了埋怨,立刻就火大上了头。
“你还是不愿相信我们之间有叛徒。”黑豆的语气显得很无奈。
红枣的皱紧了眉头,腮帮子绷的像是要把牙齿咬碎,但是转眼间整个人就蔫了
下来。
如果没有那个叛徒的存在,红枣的安排合情合理,正是因为有了那个叛徒的存在,让红枣根本没法争辩,因为她所有的争辩,都是在确定那个叛徒确实存在,是在让她面对自己最不想面对的事。
我担心红枣又把怨气撒在我的头上,赶紧接话说道,“问题不大,咱们搞出这个病毒流言的目的,就是为了拉近敌我双方优势差距,只要达到这个目的就可以了。”
黑豆把红枣揽在怀里,强压着红枣的脑袋靠到了自己肩膀上。
红枣硬直的脖子,在黑豆怀里逐渐软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轻松了些许
,相信红枣这次应该是真的吸取教训,懂得面对现实了。
黑豆这时忽然向我打听起了“活宝贝儿”。
我苦笑摇头看向了车厢顶。
刚才红枣说话的这段时间,人形的血印已经开始往下滴粘稠的血水,任谁看到这玩意儿,都会好奇刚才我一个人在车厢里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黑豆不直接向我打听,是因为我的保密等级太高,如果我不想说,她就不能追问,问就是错!
但黑豆又向我打听了“活宝贝儿”的去向,这是个很有水平的问法,如果她直接跟我打听我的法器,那是明知故犯的错,她们都见过我的
法器,随口问一声去哪儿了,那就是个可以不算错的错。
我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把刚才发生的事全部都说出来,因为黑豆这么委婉的打听说明她确实想要知道,如果我再遮遮掩掩,可能我们刚刚建立起来的信任又会重新撕裂。
“你刚才去哪了?是不是因为车型里的变故才离开的?”我也随口问了黑豆一句。
我这么反问回去,其实是心里拿不定主意,想要拖延一会儿,黑豆却非常直白的将了我一军。
“他们把我骗了出去。”黑豆也探着脑袋看向了车厢顶的血印,“这样才有机会进来杀你,对不起,我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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