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黑豆,我进入内观状态,回到“深渊世界”。
这次的预兆从一开始就显得愈加诡异。
我出现在了火车的车厢里,看到了车厢里的行李和杂物,却没有看到一个人,那场面好像所有的人都凭空消失了一般,但这还不足以让我这个阴阳仙称之为诡异,真正使我汗毛倒竖的是,在空无一人的车厢里,我嗅到了浓郁的血腥气味,听到了痛苦的惨叫和畅快的嘶吼声,走遍整列火车所有的车厢,连驾室里都是一般无二的场面……
因为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进来的,所以我在完成了一番巡视,记下所有异样的细节之后就立刻脱离了“深渊世界”。
当我醒来时,正看到原本黑豆的铺位上,躺了位只穿着真丝睡裙的中年女人。
“你是谁?你们的任务是
什么?车上还有你们多少人?你们的行动指挥在哪里?”黑豆的声音我
黑豆还在,车厢里多了一个人,虽然跟我想象中戴着厚重眼镜,一身书卷富贵气息的形象不同,但她的身份已经不言而喻,就是那位被红枣抓回来的医学教授。
我没有动,只是微微侧目,准备欣赏一下黑豆的审讯手段,也观察一下这位用自己的影响力真正完成了“病毒列车”计划的专家。
中年女人面对黑豆的质问一脸茫然,然后换用了好几种语言给予黑豆回应,我听不懂她说的意思,只能听得出她语气中的愤怒激昂,总体感觉一点都不像是个被绑架的学者。
黑豆的语言能力是不是在我之上不好说,但她显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于是就在语言交
流的基础上又增加了肢体上的互动。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在对抗审讯的训练中,除了我们之外,全世界所有的教程都是统一的。”黑豆一边说着,一边从两边铺位间的小桌板下掏出了一个小皮包。
皮包很薄是卷在一起的,之前大概是贴在桌板和包厢壁的夹角缝隙之间,所以我才没有发现。
我看着黑豆摊开了皮包,内里装的东西对我来说很熟悉,是长短不一的银针,这就是个针囊,跟我百宝囊里的那套一样,区别是这套针囊里除了银针,还有一排跟银针数量一样的细长试管,试管里装着不同颜色的液体。
“你的教官肯定告诉过你,如果要审讯一个华国特工,可以直接放弃肉体折磨,选择从精神开始,但华国特工的精神信念恰恰是最强悍
的。”黑豆说着拔出了一根13的半寸针,毫不犹豫的插在了中年女人的额头正中。
殷红的鲜血随着银针流了出来,中年女人神色坚定,冷声说:“这叫开天门,是华国针灸的手法。”
黑豆正在从皮包里取出试管,听到女人字正腔圆的华国话,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她没有回头,嘴角浮起一抹意味难明的笑容,“不装了?愿意好好说话了?这是个好的开始。”
中年女人狠狠瞪着黑豆说:“没错,我确实会说华语,在东瀛学习话语是每一个医学教授的必修课,这并不稀奇,我只是不明白,现在你们绑架我还有什么用?列车上有病毒的示警已经发出去了,不管你们有阴谋都不会得逞的。”
黑豆取出试管,像没听到中年女人的话,自顾自说
:“我们不怕肉体折磨,是因为我们信念坚毅,可是我们的信念不像你们是训练出来,所以即使咱们两个调换身份,换成你审讯我,一样会失败。”
黑豆把打开的试管悬停在中年女人的面前笑道:“经脉是华国医学的精华,从很久很久以前起,就有人把这种手段用做刑罚,它的好处是伤人不伤命,甚至可以帮你强健身体,但又能让你的身体感受到高强度的痛苦。”
“不要,你不要这样对我,不管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我知道这种手法,你……”中年女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她被黑豆掐住了脖子。
黑豆直接把药水滴在了银针上,“对,你是东瀛人,你们一直在研究我们,当然会很了解我们的手段。”
中年女人双目圆睁,身体僵硬,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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