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种下三滥的方子,在外面给老百姓用用就得了。”
“这里是哪?患者的身体有多金贵,你不会不知道吧。”
面对十几人的口诛笔伐,朱天何一脸淡笑。
他漆黑的眸子一扫众人,缓缓开口道,“何为医者?”
“名誉?”
“地位?”
“还是金钱?”
朱天何的声音越发的便冷,眸光也开始透露出点点冰寒,“亦或者说,是你们博取上位的手段?”
他的身上,顿时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势。
这种气势,虽然不凌厉,没有压迫感,却让所有人都抬不起头来。
“凡大医者,必当安神宁志,无欲无求,发大慈恻隐之心,若有疾厄来救者,不得问起富贵贫贱,怨亲善友,长幼妍蚩。华夷愚智,普同一等!”
孙思邈的大医精诚,从朱天何的口中背述而出。
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
“医者,当以治病济世为己任,我看你们都本末倒置了。”
朱天何的声音中,略带着几分痛心疾首。
眼前的这些人可是大夏国医的顶梁柱。
如果医德从他们这里缺失了。
那么大夏国医的天,也就离崩塌不远。
“好了!”赖兴昌脸色一寒,“你不找你在这里给我们讲课。”
说
着,他指了指病历,厉声道,“头疼之症,如果只凭借一个偏方就可以治疗,这太过于草率了。”
“更何况,之前你说的,可是十种治疗方法,如果尽是些偏方之类的东西。”
赖兴昌冷笑一声,“那我看,就没有比下去的必要了。”
“我真当以为是什么后起之秀,原来也不过如此。”
“上来就给我们上了课大医精诚,呵呵……”
“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这点水平也敢来御医堂?”
“也许孙老走眼了说不定。”
听着众人冷嘲热讽声,赖兴昌一脸戏虐的看着朱天何。
孙济世的得意门生?
不过如此!
孙济世,等你回来,看到你的人向我跪拜师礼,不知作何感想?
朱天何冷笑,“谁说我只会偏方了?”
“头为
“诸阳之会”、“清阳之府”,又为髓海所在!”
“五脏之精血与六腑之清阳皆上注于头,故外感六淫之邪,上犯清窍,阻遏清阳!”
“痰浊瘀血、痹阻经络,气血阻滞;或肝阳偏亢,阳亢风动;亦或气血不足,髓海空虚,脑失所养,均可出现头痛。”
朱天何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手中的病历,指着病历上的内容侃侃而谈道,“患者平日里头痛头胀,夜间
无法安眠,并且易怒暴躁,我看病历上记载的脉象,应该是内伤头痛之肝阳上亢。”
朱天何抬头看向那些有些惊讶的中医,问道,“不知道我说的可对?”
赖兴昌身后走来一个身材矮小的老中医,他点了点头,道,“这份病历是我所接手的医案,上述内容是我所写。”
“你说得对,患者的确是内伤头疼致肝阳上亢。”
“你用的是天麻钩藤饮。”朱天何看着病历,眉头逐渐的簇拥在一起。
那老头闻言,一脸傲然的挺起胸膛,伸手拂须,颇自豪的说道,“正是天麻钩藤饮,小小年纪能认出此等古方,足以见得你医术理论……”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那个老头差点心脏病突发。
只见朱天何将病历团揉在一起,然后扔进了垃圾桶内。
那老头还没说完,朱天何将手中的病历直接扔在了地上。
“竖子……”
“你……”
“你……好大的狗胆!”
那老头踉跄一步,捂着胸口,颤抖着手指着朱天何,猛烈的呼吸着,脸上写满了震惊的愤怒。
朱天何这般作为,无疑是对他的一种羞辱。
“你知道这份病历是谁的么?你知道她……”
“行了吧!”朱天何白了一眼那个老头
,“御医堂?”
“我还以为御医堂是什么国医圣府,原来尽是些沽名钓誉之徒。”
“放肆!”
“这小子太猖狂了……”
“疯了……我看他是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