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声音出现的,正是沈秋雪。
她穿着雪白的居家裙,裙下两条白蟒般的长腿,笔直纤挺。
一头乌发,垂到腰际。
搭配上不堪一握的腰身,和圆翘的胸脯。
又纯又欲。
只是脸上的表情,带着十万分的嫌弃。
“爸,一幅画就把你女儿卖了吗?他刚从监狱出来,连工作都没有,我凭什么嫁给他!
“再说,招一个监狱出来的当女婿,咱们沈家的脸面往哪搁?!”
沈建国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
啪!
“怎么说话呢?!那是你苏伯伯的儿子,苏尘!”
沈秋雪冷哼一声,扭过了头:“谁我也不嫁!”
苏尘倒是毫不在意。
轻笑着打了个招呼:“秋雪,好久不见。”
“少套近乎!”
沈秋雪的母亲何秀梅,见到女儿的态度,也疾言厉色的附和:
“老沈你疯了?小雪条件这么好,别人都说她是咱们金陵第一美人呢,什么好男人找不到?你非要让他嫁给这么一个丧门星?
“这婚事,反正我是不同意!”
“就是,爸,嫁给了他,你让我的朋友们怎么看我?”
沈秋雪咬着嘴唇,盯着苏尘就像是盯着仇人。
虽然两人是曾经的玩伴,但时过境迁,早已不是过去两小无猜
的日子了。
何秀梅更是情绪激动的指着画轴,阴阳怪气的说:
“况且,这小子还是个骗子!国手刘丹青的画,是他现在这么一个无名小卒,有办法弄到的?”
苏家十年前就没了。
苏尘又被关了十年。
他怎么可能有钱买国手刘丹青的画?
苏尘懒得辩驳,只是淡淡的说:“这画确实是真迹,是徐……”
何秀梅挑着眉毛,嗤笑一声打断他道:
“我们沈家不算名门望族,但也不是小门小户,刘丹青大师的真迹我们见过,你真以为拿个仿品就能充数?”
眼看家里火药味越来越浓,沈建国心头火起,大声怒喝: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家主了?!今天这婚,想结也得结,不想结也得结!这是我和苏尘他爸老早商量好的!”
另外,只有沈建国知道的事情是,苏尘和沈秋雪的婚事,是炎夏帝师司老亲自说的媒。
这可是无上的荣耀!
当然,这件事司老严令他务必保密,所以沈建国只是用命令的口吻断喝道:“小雪,去换衣服,马上领证!”
话到了这个份上,沈秋雪知道已经无法反抗。
心不甘情不愿,咬着牙和苏尘领了证。
走出民政局之后。
沈秋雪面带怒容的喝道:
“苏
尘你听好了,哪怕沈苏两家上一辈定了娃娃亲,但苏家已经没了,不作数了!你少打攀高枝的算盘!
“等过段日子,我爸那边气消了,咱俩立即离婚!”
说完,她坐上自己的法拉利。
一脚油,迅速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苏尘挑了挑眉毛,只觉得无比的搞笑。
“真不知道这女人脑子里怎么想的,我用得着攀你的高枝?”
只不过,看起来沈家是不能住了,得另找别的住处。
他想了想,自言自语的说:
“司老说过,他在金陵有一座行宫,可以给我落脚,正好去看看。”
说着,伸手打车。
没想到。
出租车没来,倒是有一辆迈巴赫,缓缓停在了他身边。
车窗摇下。
皇甫燕那充满英气的面容,戏谑的看向苏尘。
“我还以为,你在金陵落不下脚,没想到,这么快就当了上门女婿?好事啊。”
言辞中,饱含讥讽。
苏尘皱了皱眉头。
他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又碰到了这个女人。
“炎夏的将军,都像你这么游手好闲?”
皇甫燕冷艳的说:
“这就不是你这种身份的人,有资格关心的了。话说回来,想在沈家立足,难度不小,求我的话,我可以拉你一把,就当是退婚的补
偿。”
语气中,带着施舍的意味。
苏尘认真的看了看皇甫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