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死病中惊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
赵瘸子说我是“头牌”,还说许多人“点我”;
听闻此言,张起活想歪了,非以为我干的是什么特殊行业。
这小子,别看年纪不大,花花肠子还真不少!
当然啦,赵瘸子的话没问题,他想歪了,纯属自己思想邪恶。
可赵瘸子太欠了,非说也要带他去干活。
这可把他吓坏啦,整个人都懵了——
“我是正经人,我还是个孩子呀!”
张起活苦苦哀求,胆战心惊。
这时候知道自己是孩子了,刚才怼人的时候,可一点都不客气!
“伯伯也是正经人!”
赵瘸子呲牙咧嘴,又说:“伯伯带你去赚钱,一晚上能赚百!”
“不!”
张起活惊慌地说:“我不要赚钱,我要清白之身!”
“这……”
赵瘸子懵了,毕竟俩人的对话不在一个频道。
“这话不对!”
他赶忙找补:“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虽然我们的行业特殊,但没有不清白呀!”
“呜……”
张起活吓哭了,抽泣着呐喊:“你是坏人,你逼良为……”
不等他说完,我连忙捂住他的嘴,免得他说出难听的词汇。
“什么?”
不成想,赵瘸子听出来了,立马横
眉冷对。
想想也是,那四字词语的最后一个字,他经常接触,十分熟悉。
“小子,你误会了!”
良久,他咂舌道:“不是逼良为娼,是带你哭丧,你说你年纪轻轻,思想咋这么龌龊!”
“我……嘶……”
张起活这才缓和,深吸一口大鼻涕。
“哭丧?”他试探地问到。
“没错!”
赵瘸子点点头,认真地说:“你是小颂什么人?他没跟你说吗?在安邱,咱是殡葬业的大拿!”
“噢?”
张起活哭笑不得,一时间哑口无言。
“你的形象、气质,再加上这副小道士的打扮,肯定能赚大钱!”赵瘸子激动地又说。
“真的吗?”
张起活试探地问到,仿佛有些心动。
“当然!”
见他松动,赵瘸子乘胜追击:“明天有场活儿,算你一个,放心吧,伯伯不会亏待你!”
话音落下,他转身就走,丝毫不给对方反悔的机会。
望着赵瘸子的背影,张起活叹气摇头。
“唉……还以为你做的什么大生意,原来只是哭丧的!”他冲我嘲讽。
“怎么?瞧不起哭丧?”
我白了他一眼,继续吓唬:“你误会的那种特殊行业,我也有渠道,你想去试试吗?”
“算啦!”
他摇
头好似拨浪鼓,立马辩解:“我什么都不想试,不就是哭丧吗,我去就得了!”
“好!”
我点点头,很是欣慰。
对心智不成熟的小孩,一定要给他们选择题。
a是不好,b是更不好,他肯定心甘情愿选择不好的,毫无怨言!
……
我们都有两只手,不在家里吃闲饭。
本着这个原则,我带着小团队一连几天,参与了十多场葬礼。
张起活越干越起劲,因为他是张天师的后裔,会念经,会打坐,还会超度响天破。
所谓“天破”,指的就是有德行的人死后,超度灵魂会有一声爆炸音,说明成功了。
可这只是传说,一般只出现于网文。
但是,赵瘸子非拿这个做文章。
张起活在前边假装念经,他在后边砸摔炮。
然后就告诉本家,已经超度成功了,让人家拿钱。
单凭这一个项目,就收入了大把钞票。
“呸!”
张起活一口唾沫吐在手心,得得瑟瑟地开始数钱。
“这都是我的劳动所得呀!”
他摇头晃脑,一通自夸:“是金子总会哭丧……不是,总会发光,即便是哭丧,我也很优秀!”
“好!”
我不禁嗤笑道:“那你就在这好好干,天龙山不回了,爸爸也不
救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