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的工作人员相继下班了。保安室的保安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又看了看蹲在花坛上的小八,他尝试的喊了声。
可小八病没有应答。
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陪伴小八的没有教授,只有冬天还没有彻底融化的雪。
镜头拉近到小八的脸上,它下颚贴着地面,嗅声一点点变得粗重。
韩教授的女儿来了,她把小八带回了家。
可小八怎么也不愿意进入书房。
镜头又变成了黑白灰,那只狗正透过不大的缝隙,观看着这个只有黑白灰的世界,就像个无家可归的可怜虫。
教授夫人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教授的亲人朋友为他举行了葬礼。
小八并没有出现在葬礼上,它和往常一样,又一次来到火车站对面的花坛上蹲下,也和往常一样,看着清晨的火车驶向远方,更是和往常一样,观看者火车站过完的人群。
这一晚,大雪纷飞,小八的身上落了厚厚的一层雪。
火车站保安亭内的保安走了出来:“你不要再等他了,他永远也回不来了。”
小八执拗的趴在那,一动不动。
那一年,教授夫人出售了别墅,她要离开这座城市,她曾经与教授相爱生活的地
方。
教授的女儿把小八带回了家,可小八却在当天就逃了出来。
黑白灰的世界是没有色彩的,一切景物都在它的身后飞逝。它气喘吁吁的奔跑着,直到回到了它曾经生活的家。
可是,这个家,已经有了新的主人。
“小家伙,你迷路了吗?”
别墅的新主人看向小八,他伏下身子,声音温柔的问,就像当初韩教授与小八的相遇。
它又回到了老车站对面的花坛上,就像是在坚守着一份约定。
有时候他累了,就趴在那休息会。它的眼睛追随着每一列来去的火车,和火车站来玩的每一个人。
教授女儿再次把它带回了家,甚至试图把它拴住,可它不吃不喝,绝食抗拒。
几天后,教授女儿似乎明白了收买。她解开了拴住小八的锁链,打开了紧闭的房门。
“也许,我能够理解你。”
小八这一次没有快速的逃离,而是认真的看向教授的女儿。就像是在认真的告别。
依旧是老火车站对面的花坛。
依旧是那个蹲着等待的姿势,小八又一次回到了那个属于它的位置。
来往的列车总能第一时间让它振作,可来往的人群又会让它一次次失望。
它的皮毛
长了,脏了,不再像以前那么可爱,留给人的印象只有可怜。
它睡在废弃的车厢下,每天清晨的第一班火车会将它唤醒。
它和往常一样,跑到花坛处,蹲坐在那,盯着火车站的台阶,等待着韩教授回来,带它回家。
时间过去了一年又一年。
韩教授没有回来,只有火车的鸣笛声和日月交替未曾改变。
周围的人会给小八吃的,也将小八的故事传了出去。媒体开始关注小八。它在车站等待主人八年的事儿上了新闻,登了报纸。
有人会专门来看它,还有人开始给它捐款。
“小八老了。”
保安亭内的保安长叹了一口气。
那只步伐蹒跚,毛发稀疏的狗不再像当年那个样子,可它依旧来到车站对面的花坛上,趴在那注视着火车站的台阶。
春夏秋冬,四季交替,它依旧在等待着那个永远都无法等到的人。
或许是时间冲淡了心中的伤痛,教授夫人回到了那座小城。她走出火车站那一刻,一样就看到了趴在花坛处的小八。
它已经很老了,只能趴在那,连动都懒得动一下。安教授捂住嘴大声的哭了起来。
观影的人总算知道,为什么种花家的服务人员
要给他们准备手绢和纸巾了。
这电影,太催泪了,眼泪仿佛就跟不要钱了一般。那些写评价的人早就停下了笔。
就连穆松承都在不时的抹着眼泪。
悲伤是能传染的,梁辉、焦学好这种不止看了一遍的,依旧忍不住掉眼泪。何况是那些第一次看忠犬八,公的人。
又是一个冬天,大雪纷飞。
镜头落在了火车厢下,小八那张苍老的脸上。火车的鸣笛声响起,它条件反射般的醒来。
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