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z先生做的一个局,谁知假戏真做,真让那有心之人趁混乱将画掉包了。
苏响说的这般笃定,z先生仍然不相信:“你怎知这画一定是假的,它分明和我原来那副没有多大区别。”
初时自然是靠的异能,异能显示这幅画是2015年伪造,而它的前任主人则是一位画商。
但是苏响这段时间有在努力研究古玩,他辨别的功力更上一层楼了,这种程度的实在难不到他。
苏响手指指着画卷缓缓开口:“因为颜料不同,中世纪的颜料和我们现在用的是不一样的,他们的颜料是专人设计,上色程度强,色泽鲜艳饱满,也不容易脱落,但现在的颜料并没有延续那时候的技术,z先生请看。”
他说着指着画布给z先生看,虽然这画技精湛,模仿人物神态也模仿了八成像,只要不仔细看便发现不了问题。
像z先生这样只是想拿珍宝出来把玩,并不是真心喜爱想收藏的更不会发现,显然作案之人很熟悉z先生的脾气秉性,不然也不会布这样一个局中局,只是没想到出了苏响这个变故。
z先生震怒,原本觉得可以出去的宾客又被封锁起来了,被z的护卫重重围住,已经有人很不满了,埋怨声此起彼伏。
“还要搞什么?不是都搜过一遍了吗?”
“就是啊,我们是被请来做客的,不是当囚犯的!”
“…………”
只要一个人发声,其他人纷纷应和着,但是大家也只是小声议论,毕竟 z先生的地位摆在那儿,他们即使心里有怨气,也不敢太明显的表现出来。
一晚上的看押折磨着大家的神经,而邮轮已经在往回开的路上了。
苏响了解到z先生的局只有他身边比较亲近的人才知道。
一个跟随他很多年的秘书,杰斯。
一个是负责z先生安全的保镖金福。
他们两个人都是z先生最亲近的人,此刻却成为了怀疑对象。
z先生脸色阴沉:“不知道苏先生有没有办法可以替我找回画?”
苏响插兜不解:“z先生居然这么信任我?”
z当然信任苏响,因为如果是他偷换的话,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来告诉他画是假的,他明白这个到底,所以整个船上的人他最信任的就是苏响。
“只要你替我找到画,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
苏响惊诧挑眉,有些惊讶他对画的重视:“我没想到z先生这么看中这幅画,那为何还要拿画来试探我?”
他有什么说什么,直接问道。
z先生神情变得落寞:“是我过于自负,我以为一切能掌控在掌心中,没想到脱离控制了,这幅画对我有特殊的意义。”
说到这儿z先生笑了一下,像是在怀念什么。
“她是我女儿十八岁时送我的,她说在她成人的这天,最应该感谢的人也应该是我,我赋予了她生命,养育她长大,所以她精心挑选了这一份礼物,希望我能喜欢。”
“那……”苏响欲言又止,看z先生的神色,应该发生了很不愉快的事情,他不想追问。
z先生叹了口气,语气悲伤:“我女儿死于海难,就在她成人礼那天,她和朋友出海玩,船翻了,无人生还。”
“你一定很奇怪,我应该对海深恶痛绝,为何还频繁举办这样的宴会。”
苏响想z先生只是不想放过自己,他每一次出海都会想起自己的女儿,每一次伤口刚结痂,又被撕开,弄得鲜血淋漓,z先生或许只是想用这种方式折磨自己吧。
无法忘却过去,才是痛苦的根源。
苏响有些可怜面前的老人了。
他微微叹气开口道:“虽然我的安慰对z先生应该是毫无作用,但是我还是想说节哀顺变,你可爱的女儿一定不希望你过得这样痛苦,z先生,你放心,我会帮你的,我也不要什么报酬,不过这件事你要听我的安排。”
z点头,不知为何,面前温润的青年总有一种莫名的能力,让人信服。
苏响微笑:“首先要做的是解除禁制,让邮轮上的宾客回自己房间休息,其他事情明天再说。”
他说着怕z先生不接受他的安排,又补充道:“z先生放心,大家在同一条邮轮上,偷盗者无法离开,定然还在其中,但是画一定不在她们身上,也不在这大厅内,再拘着他们于事无补。让他们回去休息,反而能降低他的警惕。”
z先生同意了苏响的要求,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