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响和王贤文到酒店时,王语然已经在那儿了,带着黑框眼镜,正翻阅着自己带来的书。
这也太认真了吧,出来吃饭也不忘看书。
苏响率先喊了一声:“语然。”
王语然抬头,看见苏响和王贤文,脸上带着惊喜的笑容:“阿响,叔父,好久不见!”
自从南山一别,他们是许久没见了,就连古董铺开张,王语然因为年末要研究课题,被困在学校里,只托王叹之送了贺礼来,人也没来。
王贤文更不用说了,和这两个侄子侄女不在一个城市里,更难见面。
“哎呀,我家语然现在是大美人了,我快一年没见着你了,真是越长越漂亮了。”
王贤文一边拉着座位坐下,一边夸赞道。
王语然略有羞涩,收起了书,摘下眼镜道:“叔父又拿我开玩笑!”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两人许久没见,寒暄了好一番,王贤文极尽华美之词称赞她,不禁令苏响侧目。
没想到王叔还挺有才华的,那些个词搁他,他是说不出来。
王语然看出了苏响的心思,捂嘴轻笑:“别看我叔父长相像个体育生,他当年可是文科状元,那个年代的文科状元就和金钵钵一样稀奇。”
她这样说着,王贤文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啊,前程莫提,前程莫提啊。”
这餐饭算的上是宾主尽欢,席间王贤文多喝了几杯酒,有些醉意:“阿响,这佛像要怎么办?三天后,我不能空着手去吧。”
苏响因为要开车,没有饮酒,始终保持清醒,听到王贤文担忧的话,说道:“你放心,道具什么的,我会替你准备好,只管将王坤引出来就是。”
“阿响,你要做什么啊?”
引出王坤又有什么作用,他背后的江莽又不会出现。
苏响缓缓一笑:“他酒量挺差的,引出他,继而灌醉,就好套话了。”
酒量差这个消息还是当初秦朗他们告诉苏响的。
王坤吃过一次亏,出来后太谨慎了,苏响不得已才想出这样的办法,想要故技重施。
“行,你心里有数就行。”
时间一晃而过,苏响从收藏市场淘来一件梨木制的佛像,面相慈祥,做工精致,还有木头原本的纹路在。
是晚清一个木匠雕刻的,没有唐朝的珍贵,但是只要王坤不细看,应该辨别不了真假。
就算被发现是假的,他也教了王贤文应对的方法。
苏响租了一间屋子,两室一厅居,将钥匙给了王贤文,让他带着王坤去那。
提前备好了酒度高的白酒,还有一桌简餐。
王贤文给了王坤地址,让他到了之后直接上来。
他一来,不说先看佛像,被王贤文拉着吃饭喝酒。
王坤本来要推辞,王贤文拉下脸:“王先生不吃我这一顿饭是不是看不起我?”
“当然不是,这是说的那里话?”王坤连忙回道。
因着王贤文是他的客户,他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没有直接拒绝。
“那今天王先生一定要给我这个面子。”
说着王贤文就拉着他落座了,一杯一杯的酒往他杯里倒。
也许因为这里不是会议室,王坤紧绷的心弦松散下来,三言两语地和王贤文闲聊起来。
王贤文笑:“我一见你就觉得特别亲切,好像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一样。”
三杯酒下肚,王坤已经有些挂脸了,脸上一层红,双目迷离,他打着酒嗝,几乎要拉着王贤文称兄道弟。
王坤看着时机差不多了,就开始诉说自己生活的不如意,说早年在b市郊区有一套房子,正好碰上政府拆迁,他本来是可以分得拆迁款的,结果被自己的大哥霸占了,因为大哥背后有靠山,他求助无门,也只能作罢。
说着给自己灌了一杯酒,眼眶红着就差哭出来了。
若是苏响在现场,怕不是要说上一句王叔这演技是可以进军奥斯卡的,毕竟是有胆量扮女人进夜店的真男人,没有几把刷子真的做不来。
王贤文眼泪哗哗的落,说到恨处,赌气一般地将酒杯重重的落下桌上:“我妈走的时候,就希望我和大哥和平共处,谁知道大哥为了利益全然不顾兄弟之情,你看我的胳膊,都是他找打手打的。”
他将袖子往上卷,露出一块淤青,王坤微微探出脑袋看了一下,这淤青泛紫,一看就是旧伤了。
王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