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看着苏响只打了几个电话,就确定了买家,电话那头的人说交易前要看看货,苏响一口答应了,
立马开车去往他们约定好的地点。
速度之快令人乍舌,秃头不能不感慨一下苏响的人脉宽广了。
他们约在了个茶室里,是那种看着就很昂贵很高级的场所,秃头和赵启新这辈子都没去过那,他们踌躇着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苏响踏步走进去时,发现秃头和赵启新远远的站在门边,并没有跟上来的意思。
他眯了眯眼,对着他们招招手:“你们不来,不怕我暗中操控么?”
此言一出,爱钱如命的秃头忙跑了几步,跑到苏响边上,而赵启新见状也和他一样。
并且两人还互相替彼此整理了一下衣服,意外的注意仪表了。
苏响抱着手就在一旁看着,轻笑了一声:“行了,再打理下去,等客人走了,你们还没弄好呢。”
秃头脸一红:“这不是第一次出入这样的场所么,总要整理一下自己,不能让苏先生丢脸吧。”
“哎,你们真的不需要这样,一会要见的客人,最是和善的,所以你们一点都不用担心的。”
说着苏响扔下一句快进来后,随后走进了最里面的包厢内。
急急忙忙的,秃头帮赵启新整理了一下衣服,两人跟在苏响身后,也进到包厢里。
包厢里精神奕奕的男子正和苏响聊的开心,伸出手拍了一下苏响的胳膊:“这么久不见了,阿响好像变结实了啊?”
苏响对于他老顽童一般的举动,十分无奈,他揉着刚刚被拍过的地方,拉长着脸,故作疼痛道:“这么久不见,任叔还是和以前一样,这么喜欢玩呢。”
苏响找的客户正是任缘,任缘过年时的伙食应该相当好,比起之前又胖了一点了。
任缘看了看秃头他们,忙让他们坐下,别傻乎乎地站着还占空间。
等他们都坐好后,服务员走进来为他们倒茶水。
秃头和赵启新一言不发,秉承着少说少错的道理,乖乖的在苏响的身边呆着。
“任叔,最近怎么样?”苏响和任缘寒暄着,自打之前任家闹了血玉事件后,任家在江州就变得低调起来了,不关注的话,几乎找不到他们的身影了。
“挺好的,现在就是天天看看花,种种草,当一个辛勤的小园丁,日子过的还是很滋润的。”
远离世事繁杂,也不失为生活的一部分。
任缘又告诉苏响,他早在任家退下来了,他的儿子女儿终于达成了和解,两人共同经营着任家,他自己落下个轻松。
苏响勾了勾唇角:“这样也挺好的,早点让他们成长起来。”
“嗯,对了,你不是说有一件玉面屏风要出手么,拿出来看看呢?”
两人交流大概有一盏茶的功夫,就进入了正题。
苏响也不含糊,当即将东西放到了桌上,打开,拿出里面的屏风放到了任缘的面前。
任缘拿起来一看,他视力不太好,便一只手拿着放大镜看玉的细节,气氛从先前的轻松变成了沉重。
秃头和赵启新在一旁紧张的掌心都出汗了,等任缘观察好细节后,放下了放大镜。
语气带着一丝惋惜:“玉是块好玉,但是呢工艺比较粗糙,看起来工匠师傅们是想要做旧,但是没有成功,这样一来就破坏了玉的整体美观了,也没有原来值钱了。”
他说着估了一个价:“两万吧,最多两万不能多了。”
这价格实在太少了,默默在一旁听着的秃头和赵启新心都提到一起去了,不知道苏响后面怎么跟他谈价格,毕竟这块玉是花五万块钱买的,要是两万卖了是亏本的。
他们两人在一旁干着急,苏响不慌不忙的微笑:“任叔,你再看看。”
任缘愣了愣,他寻思着这块玉应该还有别的价值,不然不能让苏响这么慎重其事的来找他呀。
任缘用手摸着这块屏风,将它稍微举起来,而暖黄的灯光正好打在它的正中心,使得原本碧绿的颜色中,混杂着另外一种颜色,金光闪闪的,像流动的金沙,十分的美丽。
他吃惊的看向苏响:“这是出绿的羊脂玉?”
苏响笑:“任叔还是有眼光的,这都能猜出来。”
“我想是普通货色的话,也不用你亲自跑这一趟了,这块玉屏真的太美丽了。”
任缘已经深深的被它吸引。
“没错,这块屏风做工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