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被拧疼了,唉呀一声,看向了一旁的王月梅:“你打我作甚。”
王月梅简直要被他气死了,他身为长辈,看到这样的情形也不知道出来说句话,就让她一个人在这儿打圆场。
自己在这儿吃得开心,真是没出息,王月梅白了他一眼,语气凉凉道:“没打你啊,我刚刚看到一只大蚊子叮在你的手臂上,看不过眼就打了一下喽。”
“有蚊子?我怎么没感觉到?”
苏父对她的话半信半疑,他手臂都被拧红了,这力道可不像是拍蚊子的力道啊。
“你皮厚的像只猪一样,你能感觉到什么?”
王月梅强势,苏父不敢反驳,委屈的跟个小媳妇一样,这样女强男弱的夫妻关系真的不常见。
两人这般倒是缓解了不少场面上的尴尬,陈春秀语气中带着羡慕道:“你们两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王月梅笑:“老了,老了,孩子都这么大了,就准备这样过一辈子了,我现在都不怎么跟他吵架了,每次吵气的都是自己。”
“我都一个人过习惯了,就想着孩子成家立业,我也就能放心了。”
“你家子让很有出息了,小小年纪就出国,一个人在外面生活,学业有成,又有一个体面的工作,已经很难得了。”
王月梅和陈春秀拉起了家常,无非就是孩子,家庭这些琐碎的事情,家长里短的,苏响适时的没有说话,安安心心的吃饭。
原本因为他们来,王月梅做了一桌子好吃的饭菜,因为都顾着聊天,赵子让心事重重的,也没吃什么东西。
倒是便宜了小飞翔和苏响。
酒足饭饱,苏响看陈阿姨还在跟自家母亲在唠家常,知道一时间也说不了正事,就想着带小飞翔出去走走,散散步之类的,他吃得实在是有点撑,需要走动消食。
就在他发出这样的提议的时候,陈春秀笑着开口:“让子让和你们一起去吧,正巧你们兄弟两好久没见面了,也叙叙旧。”
她都这样说了,苏响没有办法拒绝,只好答应了。
晚上的时候,风还是挺大的,特别是苏响住的这个地方四处都是丛林树木,风一吹,阵阵作响,稍微有点凉。
苏响自己没关系,但是小孩子正是发育好动,刚刚小飞翔跑了一身汗,这时再吹了风,明天估么着就要感冒了。苏响突然觉得自己很有奶爸的潜质,虽然飞翔已经到了上高中的年纪,但在自己这里却像个需要照顾的小孩子。
“飞翔,你进去拿件外套穿上,别感冒了。”
他话音刚落,余飞翔就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哦了一声,转身往家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和苏响说:苏哥哥,那你们去前面亭子那边等我哦,我一会就来。”
“好,我们就在亭子里等你。”
余飞翔听到了苏响的回话,一溜烟的跑没了,不一会儿连人影都看不见了。
苏响和赵子让两人缓步走了亭子里,只见亭子里的陈设简单,就几张长长的凳子,摆在四个不同的方向,中间有一个没下完的棋盘,两个棋盒,里面分别放着黑子和白子。
苏响看了一眼赵子让,感叹着岁月如梭,他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他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早就想不到当初的模样了。
为了打破尴尬的僵局,苏响温和笑道:“子让哥,会不会下棋?”
赵子让人生所有的目标都是读书上学,他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了,他的生活似乎都是为了考试而存在的。
他还记得以前喜欢打篮球,用自己攒下的零花钱买了一只篮球,结果被妈妈发现了,连解释都不听,直接骂了他一顿,就把篮球给扔掉了。
这件事情在赵子让的心里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后来他选择出国,有一方面也是为了逃离这样的困境。
但是没有想到那只是暂时的逃避,只能暂时的喘息罢了。
赵子让看着苏响觉得他和以前大不一样了,整个人淡淡的,但总有一种能力能让人信服,仿佛只要是他说的,那就能做到,并且做成功。
他陷入了回忆中,苏响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子让哥,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呀?”
赵子让回过神,歉意道:“对不起,刚刚想别的事情出神了,我不是有意的。”
随后他看了看棋盘,将这未结束的残局给拨乱了,在苏响诧异的眼神中,坐到了板凳上:“围棋我不会下,我也没学过,但是五子棋可以。”
五子棋?!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