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傲立白鹤之上,居高临下俯瞰众生的三位流云派仙人,以及众多敢怒不敢言、被迫退去的游氏族人,还有满脸得意的游虎,游粟粟心如坠深渊。
此刻,她才明白,父亲这位城主看似尊贵,但在这些宗门弟子眼中,实如猪狗般任人宰割。
“如何是好?谁能救我父亲?”
游粟粟眼中满是绝望,美眸不由看向陆青玄,似看到最后一丝希望。
陆青玄面色平静,缓步向前。
不论游粟粟是否向他求助,单凭这几日的款待之情,以及流云派三人傲慢的态度,陆青玄已决意出手。
“想来这段时日养伤,我心性渐软,让他们误以为我好欺,是时候杀鸡儆猴,震慑一下这群仙门中人。”
陆青玄负手而行,目光冷冽。
“你想求饶了?已晚矣!此刻若跪下,向仙长们磕七个响头,或许他们会慈悲为怀,饶你一命。”
游虎冷嘲热讽。
“我所思虑的是,何故让你胆敢如此寻死觅活?”
陆青玄轻叹,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掌,轻轻一抓,一股吸力凭空生成,瞬息将游虎自神骏白鹤上拉来,紧紧握于手中,随即将其惊恐之态,骤然施以劲力。
“嘭!”
这位御山城护卫统领,身为半步化境的顶尖高手,竟被陆青玄一击震为血雾,连一句遗言都未能留下,就此魂消魄散。
“嘶!”
全场一片死寂。
大家心里都清楚,游虎的实力可不是盖的。哪怕是我们三人中最拔尖的那个,想要摆平游虎,也得使出两三招的真功夫。
可这陆青玄,轻描淡写地吸口气、抖抖手,便将游虎炸成了一团血雾。那股子轻松劲儿,简直比杀只鸡还要简单,仿佛踩死一只蚂蚁般随意。
这份能耐,直叫人心惊胆寒。
领头的老者紧锁眉头,语气中带着责备:“道友,此举未免过于狠辣,游虎怎么说也是我们流云派的一员啊。”
这几个流云派的家伙,见风使舵的本事堪称一流,一看陆青玄身手非凡,立刻改口尊称其为“道友”。然而,陆青玄对他们毫不在意,背着手,昂首望天,连眼角的余光都不屑于给他们:
“统统给我跪下,向游城主和小粟粟磕头谢罪,我便饶你们不死!”
左侧那位年轻道士闻此言,勃然大怒,冲着陆青玄
喝道:“大胆狂徒!”
其余两人同样面露愤慨之色,领头者冷然道:“阁下确有些手段,但莫以为杀了游虎,便能在我们流云派的地界上肆意妄为。我流云派有真仙坐镇,地仙师叔就有五六位,真传弟子更是如过江之鲫,纵然你再强,难道还能与仙人抗衡不成?”
此言一出,四周游家之人面色皆变,包括游粟粟与游孟清在内。
真仙!
那是所有仙门人心中的一座巍峨大山,各宗门之所以能凌驾于亿万人之上,傲视天下,全赖有真仙的庇护。
否则,仅以这御山城为例,就能集结数百名内劲高手,轻易将我们三人撕成碎片。神境强者虽强,面对十万大军的围攻亦难以抵挡,毕竟仙门中人大多掌握内劲武学,实力远超俗世常人。唯独真仙,那才是真正无敌的存在,无论敌人数万还是百万,挥手间便能灭敌如草芥。
“我让你们给我跪下!”
陆
青玄对我们毫不理会,只是怒目圆睁,一声暴喝。
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威势,刹那间自他体内爆发而出。
这几个流云派之人,顿感泰山压顶,喘息艰难。
那几只优雅的白鹤更是不堪承受,哀鸣声中纷纷扑倒在地,瑟瑟发抖。
三人欲强行抵抗,但在陆青玄那浩瀚无匹的气息前,连半秒都未能坚持,便齐刷刷地跪伏在地。
“地仙!你竟然是地仙修士!”
领头老者的声音颤抖不已。
地仙,在仙门之中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如流云派,也不过寥寥几位长老宗主达到了地仙境界,此人年纪轻轻便步入神境,这份天资,恐怕只有那些顶尖大派的核心弟子方能媲美。
“他该不会真是上宗弟子吧?”
我们三人内心充满了困惑。
于是,在周围游家众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下,我们这三个平素高高在上的流云派仙长,诚惶诚恐地向游孟清磕头赔罪,那副恭顺模样,前所未见。
领头老者更是献上一瓶珍贵的灵丹,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