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准备不甘地撤离。
“主人,我们该如何?”赵浑天问道。
“闯过去,挡我者,杀!”陆青玄撂下狠话,头也不回地踏入车厢。
无论对方是早已衰败的世家,还是真有天君坐镇,对陆青玄而言,又有何惧?
赵浑天接令后,甩动手中的马鞭,驾驭着踏焰马穿云而行,一步迈出,马车瞬间腾空,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这位道友,难道未听见?此地已是朱家禁地。”
老仆言语中带上了怒意。
“我家主人有令,阻路者,格杀勿论,何况,这里是栾海领域,你朱家有何资格封锁?”赵浑天淡然以对。
“大胆至极!”
一老一少仆从面色骤变,四周一片哗然,众人纷纷侧目。
太荒朱家,以霸权著称,真正的天君世家,竟有人敢公开挑衅?
“敢犯朱家天威者,必死无疑!”
年轻仆从面容扭曲,拔出一把泛着幽兰光晕的长刀,一刀挥下,百丈刀芒寒光凛冽,撕裂虚空,携带着山崩地裂之势朝赵浑天和马车斩落。
他虽仅具先天修为,这一刀中却蕴藏着几分真君的气势,普通金丹强者绝不敢正面硬碰。
旁观者无一不心惊肉跳。
果不其然,天君世家底蕴深厚,即便府中清扫庭阶的仆役,也个个身怀绝技,他们的天赋修为紧追名门大派的首席弟子,如同夜空中璀璨星辰,不容小觑。
正值那碧蓝如绸的剑光欲裂苍穹之际,赵浑天面容未变,悠然抬手,轻轻一弹指,只闻“嘭”声清脆,百尺锋芒顿时四散,归于无形。
那位年轻仆人恍若遭无形巨钟重击,刹时倒飞而出,千米之外划过一道血色轨迹,骨碎声凄厉刺耳,瞬息之间,重伤坠地。
“真君大人!”
四周众人,神色各异,无不震动。
赵浑天一展雄图,方知这位貌不惊人之车夫,竟是金丹境的真君。
莫说陆青玄在天水域随手荡灭金丹如拾草芥乃特例,在尘世间,真君之名已近神话,地位尊崇,如同宗门开山鼻祖般受人敬仰。
更勿论,若赵浑天作为车夫已是真君,那么车内安坐的陆青玄,其身份之显赫,又岂是言语所能尽述?
连那青衫老仆,目光亦是一凛,但语调依然冰冷:
“真君大人,莫不是真要与我朱家为敌不成?若惊动了二公子,您这金丹之身,纵有王族血脉加身,恐也难逃灭顶之灾!”
一介先天境仆人,竟敢如此威胁真君,足见朱家根基之深,非同小可。
“让路,勿谓言之不预。”
赵浑天言简意赅,驱车前行。
那驱风马周身环绕冷冽疾风,神骏非常,嘶鸣响彻如雷,奔跑快若闪电,势如破竹。
青衫老仆身形一闪,急忙躲闪,面色难堪,挥手间打出一串火焰,自身跃向半空。
人群中,忽然有低语响起:
“你们看那青马车,车身青色似漆,驾驭者一身黑袍,加上那匹清风灵驹,这不是近来名声大噪的‘不朽真君’吗?”
四周围观者闻声,皆细观之,多有颔首赞同。
陆青玄一路行来,声名鹊起。
他那木行道术变化莫测,屡次挫败金丹强者,其炼丹术更是被誉为举世无双,被视为丹道中的天才,尊为丹道大师。
这人、马、车的形象,已深深印入许多人的心田。
“即便是不朽真君,也不敢轻易触怒太荒朱家,毕竟那是天君之后,不朽真君曾独斗七金丹,威名远扬,但与朱家千年底蕴相较,依然相差悬殊。”
旁人摇头,惋惜不已。
人群中,不少人为陆青玄暗暗叹息。
。
远在千里之遥,神山脚下。
上万先天修士,身穿铁甲,手持长戈,气势汹汹将神山重重包围。
山巅之上,一对青年男女悠然漫步。
男子相貌俊逸非凡,如天神下凡,却含几分邪魅,已达金丹中期修为,双眼重瞳,六片紫金色符箓在其眸中缓缓旋转,异彩纷呈。
女子身着水袖云裳,身姿妖娆,面覆轻纱半遮
,气质如月宫仙子般超凡脱俗,露出的半边脸庞美艳无双,肌肤胜雪,修为深不可测。
他们身后,十名金丹强者恭敬站立,态度极为虔诚。
“闻春雨仙子偏爱灵药,此山中恰有一株‘望月参’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