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见你如此自信,还真以为你有什么本事,没想到却是信口雌黄,满嘴胡说八道,若非你是灵儿的哥哥,我都忍不住怀疑你是不是蓄意伤人性命了。”
韩凝雪冷言怒斥。
魏恩一脸无辜:“我说错什么了吗?”
“哼,神经本就极其细小脆弱,尤其是脑部神经,更是复杂至极,稍有差池就会引发不可想象的后果…”
“常人尚且不敢轻易施为,就更别说伯母这样的情况了,你自己看看…”
话音中,韩凝雪再次掀开了韩琴的头发,指着那密密麻麻的针孔道:“毫不客气的讲,伯母遭受这么多年的银针刺穴,神经受损之重前所罕见,已然再经受不起新的创伤,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如果真按你说的做,不但救不回伯母,反而会更加重伤情,甚至危及性命都有可能…”
“如今最稳妥的方式就是,先用药物将伯母身体状态调养至最佳,然后再寻一些珍稀灵草,从体内进行缓慢性恢复。”
“此方法虽然代价大了些,花费的时间也久了些,但总比你那什么狗屁还施彼身来得要强。”
王妈:“哼,小姐,跟这样一个啥都不
懂的毛头小子说这么多干嘛?既然他有本事那就让他自己医,我们走!”
说着,果真要提着药箱离开。
许灵儿见状,顿时慌了,刚要出言恳求,但却被魏恩制止了。
“哥,我求你别添乱了行吗?若雪姐姐真走了,以后咱妈就彻底没恢复的希望了!”
魏恩深吸一口气,缓缓道:“灵儿,你觉得我会害咱妈么?”
许灵儿:“自然是不会,可…”
“那就行了,你现在只管安心看着,五分钟后,我保证让咱妈开口说话!”
五分钟?
听了此番话,别说韩凝雪和王妈,就连许灵儿这个外行,都大感荒谬。
若是真有这么容易治好,韩琴也不会在病床上躺近十年了。
“小姐,咱们走吧…”
“别急,王妈,反正都已经出来了,我今天非要看看这小子真能逆天不成。”韩凝雪冷笑道。
随即又对魏恩说道:“别说五分钟,本小姐给你半小时,若是你真能让伯母的病有起色,我当场拜你为师。”
对此,魏恩只是笑了笑,旋即踩下病床开关,让韩琴上半身慢慢立了起来。
“哥…”
魏恩:“灵儿,就信哥一次吧……韩小姐
,不知你身上可否带的有银针?”
“自然是有的,王妈…”
在韩凝雪的命令下,王妈心不甘情不愿的打开药箱,将银针取了出来。
随后,在几人的注视下,魏恩至挎包里取出一个瓷瓶。
里边装有充满淡淡芳香的青色汁液。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作为天医馆当代馆主,在闻到这气味的第一瞬间,脸色就变了。
“小姐,怎么了?”
面对王妈的询问,韩凝雪没有理她,自顾低念道:“天心草,紫灵藤,八月花……天呐,这小子哪来这么多上品灵草?”
“其它不说,就单是这一瓶灵草汁,就已经价值连城了。”
“莫非,这小子真有本事?”
一个荒谬念头在韩凝雪脑海中冒了出来。
而这时,魏恩已经将针袋解开,横在床沿上。
正打算放手施为时,一声冷喝声突然响起。
“你们这是干什么?”
几人愣住,下意识转头,就看见一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带着一个小护士,沉着脸大踏步走了进来。
“高医生你好…”
许灵儿最先反应过来,当即迎了上去。
她本就是病人家属,再加上平时只要没
事就会过来陪韩琴,所以这医院的医生大部分她都认识。
而眼前这位名叫高丘,乃住院部几名主治医生之一。
“原来是许总啊,不知你能否给我解释一下这是在干嘛?”
瞄了一眼魏恩面前的银针,高丘一脸冷笑的道。
身为主治医生,而且又是在医院,病人家属竟然找另外的人来医治,这踏马跟砸场子有什么区别?
“高医生别误会,事情是…”
“误会什么误会?我都亲眼见着了,你还跟我讲是误会,既然信不过本院的医术,也没必要继续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