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医仙传承之后,吴忧眼力惊人,一眼就能看出伤者的伤势。
胸腔左侧三根肋骨断裂,致使肺部受创。
伤者浑身是血,气息奄奄,已经陷入深度昏迷之中。
更要命的是,伤者显然是后脑撞触地面,颅内已有大规模瘀血未能清除。
“快!抬进去!通知朱大夫,马上手术!”
看到伤者伤情如此严重,巩婷婷也是娇容变色,冲着刘掌柜大声说道。
“是!”
刘掌柜答应一声,立即令伙计去找朱大夫。
不一会儿,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中医带着一名助手,从药房隔壁的诊所里跑了出来。
老中医检查了一下伤者,焦声说道:“伤者因肋骨折断刺穿肺部,且有部分碎骨扎入肝部,造成呼吸困难,昏迷,必须立即做手术,清理碎骨!”
这个老中医名叫朱勇克,是巩义仁的师弟,曾任职于县中医院,也算是枞川县中医界有名的人物。
退休后,朱勇克受聘进入义仁斋,平时巩义仁不在时,都由他来坐诊,很有权威。
“慢着!”
众人将伤者抬到手术室,朱勇克正准备,却听一道喝止声传了过来。
“吴忧,你要做什
么?”
巩婷婷正在焦急,一看说话的竟是吴忧,不禁娇容变色。
“伤者之所以昏迷不醒,并非因为碎骨扎入呼吸器官,而是因为颅内瘀血,现在急救第一步,必须是清理瘀血!”
吴忧脸色一沉,上前拦住众人。
众人并不认识吴忧,听闻此言,皆都面面相觑。
“胡说八道,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伤者颅内有没有瘀血,难道我还不知道?用得着你这黄口小儿在此胡言!”
朱勇克一听,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冲巩婷婷摆手道:“婷婷,马上把这人给我赶走,不要打扰我救人!”
“这……”
巩婷婷很是为难,但想到朱勇克是爷爷的师弟,而且医术很是了得,只得硬着头皮对吴忧说道:“吴忧,人命关天,刻不容缓,你还是……不要插手了!”
“哼,正因为人命关天,我才必须插手不可!”
吴忧冷哼一声,突然从旁边的针囊里取出几根银针,飞快地扎向伤者脑部几处大穴。
“你要干什么?”
惊见此举,众人大惊,巩婷婷更是花容失色,正要阻拦。
“啊!这是……云笈九针?”
朱勇克双眼睁得老大
,嘴里发出一道惊呼,破天荒地将巩婷婷拦下。
咻!咻咻!
吴忧出手快若闪电,几枚银针仿如梨花春雨,迅速地没入伤者后脑几处大穴之内。
看他施针的手法,不要说朱勇克这样的内行大为震惊,就连那些民工们,也是看得瞠目结舌!
如此针法,简直叹为观止!
更令众人震撼的是,随着这几针扎入,立即便有几股黑色瘀血顺着针体,不断滴落在地。
伤者脑内当真有瘀血!
这一幕,就连一众外行人也都看得出来。
谁又曾想到,眼前这个看上去名不见经传的乡下青年,居然是位医道高手!
“扑通!”
全场氛围陷入一阵死寂,朱勇克突然跪倒在吴忧面前。
“高人!请恕老朽有眼无珠,不识真人!”
“敢问这位小神医,您刚才所使针法,当真是早已失传的绝顶针法,云笈九针?”
朱勇克早已没有了先前的傲慢之态,诚惶诚恐,匍匐在地,如同一个受罚的小学生。
“绝顶针法?呵呵!”
吴忧眸中闪过一抹不屑冷笑,傲然道:“如果我告诉你,这种针法,只是我所学针法中最基础的一套,你信不信
?”
什么?
朱勇克闻言,更是惊得脸色煞白,心如鼓颤,两只膝盖就仿如粘在地上一样,根本就站不起身来。
如此厉害的绝顶针法,居然只是吴忧所有针法中最基础的!
“好了,伤者颅内瘀血已经全部清除,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你可以为他做接骨手术了!”
看着朱勇克那副点头如捣蒜的样子,吴忧只觉一阵好笑。
也不想和他计较,将那些银针逐一拔出。
伤者虽然没有直接醒来,但呼吸已恢复均匀,气色也明显比先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