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忧出了村,到村口大路上等公交车。
虽说村里通了公交,但因来往的人不多,每天的公交车也就那么几班,光等车就远比坐车的时间还要长。
吴忧站在公交站牌下等了半天,被太阳晒得额头直冒青烟,也没见一辆公交车驶来。
吴忧正等得心烦,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忧,你要去哪?”
回过头,只见王芳骑着三轮车,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我去城里一趟,芳嫂,你要去哪?”
“正好,我也要去城里拉些鱼饲料,上车吧!”
得城吴忧要进城,如同上次一样,王芳再次朝旁边让出一个身位,让吴忧上车。
呃……
看了下三轮车那并不宽敞的座位,吴忧不由联想到上次与王芳坐车时身体的挤压,不由一阵面红耳赤。
“你这傻子,还在这发啥呆呢!你在这再站一个小时,也等不到车来的。”
见他盯着自己直发愣,王芳娇嗔了一声,不由分说,伸出莲藕般的手臂,将他拉上车。
王芳一踩油门,三轮车便颠簸摇晃着,载着两人向前方驶去。
这一次,两人再度挤在狭小的座位上,身体自然无法避免地挤在一起,吴忧不禁又是一阵飘飘然。
幸好颠簸的路程并不长,十几分钟后,两人便到了县城。
王芳直接将吴忧
送到义仁斋门口,自个儿便开着三轮,往农贸市场驶去。
“吴忧,你总算来啦!”
吴忧正准备折身进入义仁斋,不想后背被人拍了一下。
回头一看,却见巩婷婷已经笑容满面地跑了出来。
“啊呀,婷婷,莫非……这位小友就是你提到的那位擅使云笈九针的高手?”
随着巩婷婷一道从义仁斋走出的,是位八十来岁,须发皆白的老者。
“正是!师兄,吴神医医术精湛、针法绝伦,放眼当今医界,恐怕无人能及……”
不等巩婷婷回答,只见朱勇克早已屁颠屁颠跑出来,大力推崇道。
“嗯,当世中医势微,小友有此盖世医功,当真是我华夏中医界的幸事啊!”
老者手抚长须,满面欣赏地看着吴忧。
“吴忧,这是我爷爷。”
吴忧正猜测着老人的身份,巩婷婷便笑着介绍道。
“巩老,您好!”
吴忧向来敬重巩义仁的医者仁心,当即与之握手。
几人寒喧了一番,巩义仁便开门见山说道:
“我有位老友,生了种怪病,任凭老朽翻阅各大医藉,也难寻治愈之方。今日特意将小友请来,还望能施以援手。”
“哦,那就请巩老带我去见见病人。”吴忧微微一笑,也不推辞。
“好,婷婷,快去备车,我们一道去你乔爷爷家。”
见吴忧回答地如此干脆,巩义仁大喜,当即便吩咐巩婷婷亲自驾车。
三人上了车,不一会儿,便驶入一处别墅区。
枞川虽是个小县城,有钱人也是不少的。
这处别墅区,名为迎江御墅,正是县城富人的集中地。
巩婷婷的座驾是一辆红色玛莎拉蒂,能够开得起这种豪车,足以证明她的身价不菲。
看到这样的豪车,小区保安自然不敢阻拦,直接放行。
巩婷婷驱车直接来到一处装修典雅的中式别墅门前停下。
三人刚下车,便见从别墅内走出几个人。
走在前边的,是位身穿阿玛尼套装的青年,模样俊秀,颇有几分韩流明星的气质。
“巩爷爷、婷婷,你们来了!”
阿玛尼青年迎上前来,对巩义仁、巩婷婷两人笑脸相迎,却对站于一旁的吴忧视若不见。
很显然,就吴忧这一身地摊货的装扮,任谁都会拿他当司机。
巩婷婷似乎对这青年没有好感,不但未理他,反倒故意拉着吴忧的胳膊,站到他的身旁。
“这……”
看到巩婷婷宁愿与一个吊丝表现如此亲密,也不理睬自己,阿玛尼青年脸色变得有些恼怒。
他不悦地扫了吴忧一眼,喝道:“小子,你是谁,知道尊卑有别吗?离婷婷远点!”
“尊卑有别?”
吴忧听了,
剑眉不禁一拧,冷声道:“依你的意思,你这种卑微的人,不配和你说话?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