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女声极其年轻,语意之中却是带着早已认命过后的漠然。想来,那身带的恶疾委实已经让她生无可恋。
叶拂衣几乎是在瞬间就已然明白了为什么唐守中在一见到他时,说起叶天士会是那个反应。
--想必是两位名医都对病人的病情素手无策,而山医命相卜无所不精的叶天士,情急之下,直接推开病人命盘,说了些不中听的话,被唐守中记到了如今。
唐守中将手中的汤碗一放:“不吃了,吃不下。我去开药庐大门,你收拾好了来帮忙。”
“晚上开门?”叶拂衣微微一愣。
唐守中恢复一贯冷峻的神色,不再开口说话,起身去前面的诊室。
适才这么一闹,桌上的饭菜再香,也没有人动过多少。
叶拂衣想了想,从厨房里拿出一套干净碗筷,放在石桌上。朝二楼窗户道:“饭菜还是热的,我出去帮唐爷爷看诊,你感觉饿了就下来吃。你放心,不出意外的话,我不会进后院。”
沉寂片
刻后,楼上方才传来淡淡一句:“好。”
那名叫老林头的黑衣老者,见唐守中走出去,也默然放下手中饭碗。像是一道影子,紧紧跟在唐守中身后,寸步不离。
唐氏药庐诊室门前,两盏橙黄色灯笼高高挂起,灯笼上写着遒劲有力的“三不医”三个大字。
“三不医?”叶拂衣站在药庐门前,望着那橙黄灯笼上的字问道。
“不信者不医,不良者不医,自绝其命者不医。”唐守中坐在诊椅上,望着小楼之外漆黑的夜空。
老林头依然站在诊室内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中,他的眼里只有唐守中。
“为什么要晚上才开门行医?”叶拂衣忍不住开口又问。
“说好多学,多看,少问,少管闲事。才第一天就忘了?这张纸上写着唐氏药庐的规矩,自己去看。记熟。”唐守中递过几张玉版纸,不再回答。
“是。”叶拂衣有些讪讪地一笑,不再问,接过那张纸,侍立在唐守中身后,一行一行工整小字看去。瞬间了然,为什么开始在龙井巷中问路之时,那名老大爷说他命途多舛,要自求多福。
整个唐氏药庐的规则就是两个字概括:苛刻。
此时,药庐门外一片沉寂,偶尔巷外有隐隐约约的人声车声传来,却都不是来求医的人。整栋小楼似乎与外界格格不入,遗世而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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