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那小子就是一根筋,我早告诉他不要来守着,今天一大早又溜过来了。我刚刚给他送吃的去,他还不要。”云胡抓着一根黄澄澄油条咬了一口。
叶拂衣微微愣神,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是啊,乌鸦大哥是个一根筋。不然,又如何会看中你那傻傻分不清楚本来面目的妹妹。”
“乌鸦大哥为什么要一直来药庐外面守着?”叶拂衣问道。
云胡飞快扫了一眼唐守中与林远枭的面色,将嗓门压压低:“我有个扎手的点子,听说就在这几日就会进入林城来踩线。乌鸦他们不放心,所以天天轮换守在药庐外。”
叶拂衣噗嗤一笑:“你那点子是个大宗师?”
云胡愣住,圆瞪双眼:“当然不是,大宗师怎么可能跟我这小鱼小虾米结下梁子?就是个后天五六层的高手,跟叶兄弟你差不多的样子。不过,我觉得应该没有你厉害。”
叶拂衣再也惹不住仰头哈哈大笑:“叫乌鸦大哥撤回去吧,去跟在云琴身边也比留在药庐强。你在这里绝对安全,我打包票。”
--敢情这神经大条的粗豪汉子,到此时都没有发现林远枭与唐守中的修为高深,几至世间绝顶。
“唉,这头傻大虫。”唐守中轻声叹了口气,转头用目光轻轻示意后院角落中的林远枭。
林远枭会意,身形宛若鬼魅般一晃,急掠而至云胡身边。随即,手掌疾若闪电在云胡肩膀上轻轻一按
。
云胡只觉得肩上一股莫大力道涌来,竟似完全无法抗衡一般!生满短须的大脸,直接埋进黄澄澄的油条堆中。
“林伯?你身手这么好?”云胡满面油光从油条堆里挣扎出来,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林远枭。
“哼!”林远枭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等我从山里出来后,你就开始跟我练功习武。不突破到后天七层,你不用再想回家。同时,也好跟你那些狐朋狗友断了联系。以后再听见你满口春典黑话,我亲手捏断你的胳臂!”
云胡一声惨呼:“不要!在家里被爷爷逼着练功,好容易他回点苍一趟,在这又要开始练功,我外面还有好多大事要办呢!”
“给你三天时间,去处理你那些狗屁倒灶的大事。三天后,正式开始!”林远枭语气冰冷,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戏谑的笑意。
云胡还想说什么,被唐守中严厉的眼神一横,再也不敢多话,继续埋头吭哧吭哧的咬着油条。
“拂衣,吃好了没有?跟我上楼。老林头,你将进山的东西准备好。还有,带两瓶好酒去给老张。”唐守中吩咐着林远枭。
“是,老爷,我知道了。”林远枭自去打理形装不提。
二楼的走廊中,唐守中站在叶拂衣隔壁房门之前,深深吸了口气,方才缓缓敲门:“藜儿,拂衣上来了,开门,你让他看看。”
“吱嘎”一声,房门开启了一道缝隙,一条手臂伸了出来。
“咦
?!”叶拂衣望着从门缝中伸出来的那条手臂,轻轻咦了一声,不由得哑然失笑。
身后,唐守中也是顿时满脸无奈。
从门缝里伸出来的这条手臂上面细细密密覆满青色鳞片一般的纹路。叶拂衣忍住笑意,伸指搭向那满是青鳞纹路的手腕。
“你的指间在微微发颤,是在害怕么?”门背后,唐筇藜清冷的声音陡然响起。
“不,不是害怕,是一时间没有法子接受。既然你答应了要我给你治疗,又何必多此一举?这样岂非更叫唐爷爷担心?”叶拂衣反手将那满是青鳞纹路的手腕握住。
手腕纤细,柔若无骨,感觉到叶拂衣手上的动作,那条手腕轻轻往外一挣。
叶拂衣却握的更紧。
唐筇藜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发病的时候就是这样,我不过是将那些青鳞画出来给你看而已。若连我画出来的纹路都害怕,若是真见了我发病时候的情况,你还不得被……”
她顿了顿,却没有说出更为嘲讽的话。
唐守中一直站在叶拂衣身边,见状笑道:“谁要你将好好一条手臂画得乱七八糟?别闹,一会拂衣还要出门,你就让他看看。”
门背后的唐筇藜半晌才幽幽一声叹息:“仅此一次,若看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那也就不用再看了。就当是我命不好,等三十大限罢了。”
此时叶拂衣的混沌真元早已从紧紧握住的手腕中探入唐筇藜体内。
他混沌真
元运转的极为舒缓小心,是以,唐筇藜只顾着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