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阿弥陀佛,我终于打通你的电话了!那两个凶手死了,现场好恐怖,你快来!叫那头傻大虫也过来!”陈心羽的声音在电话中叽叽喳喳响起。
“是心羽么?不要着急,你说清楚些。两个什么凶手死了?怎么现场恐怖?我刚从山中采药回来,云胡哥不在,他有事出去了。”叶拂衣对这呆萌小女警满满都是无奈。
也不好跟她直接说云胡今晨受伤,此时正在自己房间调息的事情,只能含糊说道云胡出了门。
“我在夔牛巷28号附1门面里。那个傻大虫不在就算了,师父你一定要快来!我等你!”陈心羽不由分说就断了线,连死者的身份都忘记了详细跟叶拂衣说明。
叶拂衣听着手机里传来盲音,按按眉心,对唐守中与林远枭露出一抹苦笑。
“是心羽丫头?你还是去看看吧,不然她又要直接杀来药庐,跟云胡两个一傻一呆,天天闹得我头生疼。我看你今天真元损耗应该不大,应该还能顶得住吧。”唐守中呵呵笑道。
唐筇藜的病情得到初步控制,他心情甚好。
“真元损耗倒是不打。可是,我不认得林城的路啊。夔牛巷又是在哪?”叶拂衣苦恼的直薅头发。
心中却是不由得回想起当
日深夜救下来的,那个藏身在下水道中,浑身宛若筛子一般的人。
――难道是他的伤势已经痊愈?不过也不应该,当日那人可是打不过那两名追击而至的凶徒,更不用说还要造成死状恐怖的虐杀。
“叶少,不如还是我送你去罢,顺便好去买菜。小小姐的病今天好了,咱们晚上一起好好喝上两杯,庆祝庆祝。”说话的是林远枭。
“林爷爷,你也是一夜没睡,又从深山老林开车长途跋涉,还是歇歇罢。我自己开导航去,菜也等我看过心羽那边情况再去买。”叶拂衣拒绝林远枭要送他去夔牛巷的提议。
虽然林远枭修为高绝,到底已经是七十多岁的老人,这样连轴转的奔波,叶拂衣怕他支撑不住。
顺着导航中的女声指点,叶拂衣一路行驶到夔牛巷。
林城巷道极多,条条里弄都长得差不多的样子,若不是车上有导航,他还真的找不到具体地方。
下车后沿巷子往里走不远,就看见一栋新建造的高层商住楼,淡淡黄色的墙壁嵌着清灰大理石墙砖,单独屹立在这条老旧巷子之中,显得格外引人瞩目。
这个楼盘并未完全施工完毕,在里面还有几栋未曾完工的高层建筑。
此时,黄色封闭线已经拉
好,围观的吃瓜群众围了满满半条街。
“听说那一楼门面中死了两个人!”人群之中,议论纷纷。
“我还听说死的极惨,连皮都剥了下来!”又一名看热闹看不嫌事大地吃瓜群众,危言耸听地道。
“胡说八道,什么剥皮,明明是拿水煮熟了!我家有亲戚就在警队,他亲口说的!”一人出言驳斥。
听着这些胡乱的猜测,叶拂衣有些好笑的摇摇头,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挤至黄色封锁线前。
“请问大哥,你们陈队在不在?”叶拂衣对拉着黄色封锁线,维持秩序的一名中年警员轻声问道。
“去去去,谁是你大哥,少来套近乎!”中年警员将手中警棍一伸,拦下叶拂衣。
“我们陈队忙着呢,不要在这里瞎捣乱,这是命案现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去的!破坏了现场你担当不起!”那中年警员像是吃了枪药一般,开口便是火药味十足。
“我是她师父,是她叫我来的。”叶拂衣微微一笑,不跟他一般见识。
“胡说八道,咱们陈队叫你这乡巴佬来做什么?还师父呢!陈队可是警队一流高手,看你这小胳膊小腿,弱不禁风的样子,都不像能打过咱们陈队!”
“走开,走开!再不走先铐在
一边,哼哼哼,说不定是凶手派来打探消息的!”中年警员双眼一翻,拿着警棍作势赶人。
虽然陈心羽在进去凶案现场的时候,早已吩咐过他,她的师父会来。可是中年警员怎么也不能将眼前这个灰头土脸的毛头小伙子,跟陈心羽的师父联系起来。
――叶拂衣连夜从深山中赶回药庐,一身仍是手工缝制的浅灰唐装,脚下黑色布鞋上还带着几分干涸的山中泥印。
这连夜的奔波,回来又赶着帮唐筇藜治疗,他根本没有时间洗澡换衫收拾自己,确实看着土里土气。
围观的吃瓜群众却是有些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