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胡抬头看看愈近正午的阳光,眼巴巴的在叶拂衣身后扯衣服:“叶兄弟,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走啦。也不知道心羽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免得她一个人留在废弃厂房着急。”
电话中,陈心羽明明说是带着队员在现场,他早就给忘了个干干净净,心心念念只得陈心羽一人。
“好了,就走就走。不要扯衣服,跟心羽丫头一样一样的坏毛病。”叶拂衣随口应付云胡,有些不舍的望了一眼厨房。
门依旧关着,唐筇藜并没有出来。
“藜儿姑娘,我跟云胡出门了。”经过厨房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朝里面轻轻唤了一句。
唐筇藜将厨房门打开,朝叶拂衣莞尔一笑:“早去早回。晚上等你回来,嗯,我还做饭。”
叶拂衣望着唐筇藜清丽的剪水双眸,心中欢喜宛若有如蜜染,就连适才治疗穆旻鋈的损耗与疲累,都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林城城东,一条无名小河缓缓流过。
河边有一间废弃厂房,高高的围墙围住一个荒草生满的院子。
院中四处都是锈迹斑斑,堆积在露天日晒雨淋的大型机械,就连紧闭着的大铁门上都锈迹斑斑,几块铁皮已经剥落下来,露出几个大窟窿。
很显然这间厂房废弃已久,
早已无人打理。像是曾经涨过水,厂房的墙壁上留下了洪水退去的痕迹。
陈心羽带着几名警员坐在院子中间的石渣路上,身旁都是一人高的野草,他们在等待叶拂衣与云胡前来。
“陈队,咱们不继续侦察取证?又出来坐在这里干等着吗?”说话的是一名上次出夔牛巷任务的时候,有事没有在场的一名警员。
“小李,不要急,这个人咱们一定要等。你是不知道,陈队的师父虽然看着年纪轻轻,可是一身医术极其高明,还是个神探!”说话的这是上次被叶拂衣出手止吐的一名警员。
小李的脸上微微浮现出一抹冷笑,心中暗道:神医又是神探?写小说呢!
至于同僚们所说的话,他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听进去。
其余几名警员见小李满脸都写着不以为然,都随声附和着开始说话的那名警员,大点其头:“夔牛巷那么惨烈的凶案现场,我们看见都大吐特吐。人家非但没有事,三下五除二就找到了线索,不然这个第一现场咱们哪里能这么快找到。”
“还有,人家说了,那个楼盘在拆迁之时发生过命案。老钱调查过卷宗,果然找到一件命案。最为神奇的事发生了,小李,你不是很厉害么,你来猜猜看
,究竟是怎么着?”说话的那名警员接着道。
这位小李警员,名叫李继海。本是警校毕业的高才生,自由搏击术相当出色,对刑侦破案也颇有一手,就是刚刚从警校出来,有些恃才傲物。
在陈心羽的团队中,算是业务水平出类拔萃,人缘却是十分不好,颇有些神憎鬼厌的不讨喜。
“哼,这有什么难猜的,拆迁那件命案的凶手,跟夔牛巷的凶手是同一人?”李继海轻蔑一笑。
其余几名警员哄堂大笑:“错了!完全反了!告诉你吧,原先那桩拆迁命案的凶手就是死在夔牛巷中的那两个人!”
“哼,证据呢?就凭空口白话说么?我是不相信。”李继海神色傲然。
老钱不高兴地反驳:“卷宗是我亲自去调来看的,还有假?拆迁命案的门上留下的梅花掌印,与出租车上留下的也是一模一样。还有,陈队说过,当日高空坠楼案的后门上,本来也有梅花掌印!”
李继海斜了老钱一眼:“难道别人就不能用梅花掌印?那梅花掌印上又没有写名字!”
老钱还待说话,几名警员扯扯他衣袖,同时撇撇嘴,互相递了个眼色,懒得再跟李继海说话。
--人总是这样,不亲自摔个跟头,永远不知道有多疼。
陈心羽没有理会那几名警员跟李继海之间的争论,随手拔起一根野草,问一名中年警员:“老王,跟嫂子还吵架不吵架了?我师父让你去找中医看看,喝几剂中药,你喝了没有?”
“呵呵。不吵了,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有什么好吵的。”老王话是这么说,若不是正好昨天警队补助发下来,家里那个还不知道得闹到什么时候。
他上有老,下有小,妻子体弱多病,不能出去工作,只在家中照顾老人孩子。前几天吵架,也无非是为了钱不够用。
“话说陈队师父真是厉害,也不要把脉什么的,就说出了病情。昨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