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疗养院乃是省直属医疗机构,距离老城区的文殊院距离委实不近。一路行驶,已经靠近去水木山庄的深山大路之旁,秋雨仍密,山风甚凉。
叶拂衣笑道:“藜儿,将窗户摇上来吧,林间风大,会不会有些冷?”
唐筇藜轻舒玉臂,望着车窗外刷过的浓密山林,旋即嫣然一笑:“大宗师境界,早已寒暑不侵,如何会冷?”
叶拂衣将车停下,两人都没有撑伞,站在疗养院灯光辉煌的大门前打量。
这座疗养院占地面积极大,郁郁葱葱遍植花草树木,内中橙黄街灯通明。林城地暖,草木皆经冬不凋。是以,这初秋之际,与夏日相比,一样苍翠欲滴,并无甚区别。
此地环境偏僻清幽,而门前岗亭中值守的警卫却是半点不少。数条大汉挺胸收腹,站在岗亭中,外面潇潇秋雨,门窗紧闭,一丝风雨不透。
见俩人站在门前,也不并上前开口询问,视若无睹一般。
叶拂衣在来到疗养院之前,就已经给老首长郑司令打过电话通知两人将到。只是,现在门前还没有人出来迎接。
叶拂衣与唐筇藜便站在大门之侧暂候。门前橙黄灯光映照下,斜飞雨丝频频密密,却一丝都落不进两人身前三尺距离。
正在此时,警队的李继海,与几个身穿警卫制服之人,步履匆
匆从疗养院深处中出来。
李继海一瞥眼就望见疗养院大门之侧战立的叶拂衣,本来还带着三分笑意的脸色登时放了下来。
“今天咱们追寻的那个形迹可疑之人,不正是一个女人?伯雄,你看,门口不是站着一个?你那些属下也真是的,这里可是省直属疗养院,就这么放着外人站在门口不去盘查询问?呵呵,呵呵。”李继海在那名叫伯雄的男子耳边轻声道,寥寥数语,便是激得曹伯雄心头微怒。
今日清晨有形迹可疑的人在疗养院中出现过,紧接着,院中一名首长的保险箱便被盗。
曹伯雄与李继海本是警校同窗,知道他善于追踪刑侦,所以特地从警局将他请来。
结果,忙乱了这一日却毫无所获。
刚刚才收队,就看见叶拂衣与唐筇藜两人并肩站在疗养院大门之侧。
“小黄!你们做什么吃的!门口站着莫名其妙的人也不盘问!里面住的可都是前来疗养的首长们,要放走了可疑人物,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曹伯雄一把推开紧闭的玻璃窗,朝岗亭中的一名警卫喝道。
“是,曹队!我马上出来!你们两个,说你们呢,做什么的?大晚上的,站在门口有什么企图?”小黄顾不上外面雨大风大,连忙从岗亭中跑出来,朝叶拂衣与唐筇藜高声喝道。
叶
拂衣明明白白看见是李继海在暗中挑拨,心中懒得跟他一番见识,轻声笑道:“我们来给郑老司令看病的,已经打过电话,一会他们家自会有人出来接。”
“胡说八道!郑老司令旧疾发作,早已闭门谢客。给他看诊的除了疗养院配备的医生保健员之外,就是唐氏药庐的唐师。你年纪轻轻,难道还能是唐师不成?再说,今天郑政委与郑夫人都过来疗养院,他们家会有时间出来接你?”曹伯雄嘴唇轻轻一掀,面上怀疑之色更甚。
属下不争气,被老同窗刑侦队的李继海看在眼中,又被他轻轻敲打数句,曹伯雄早已忘记了郑司令家警卫其实跟他打过招呼。
“我虽然不是唐师,却算得上是唐氏药庐的人,这位姑娘便是唐师的孙女。我们一起来给郑老司令看病。”叶拂衣暗暗忍下心头微火。
--这世间之事,永远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一语更是提醒了曹伯雄,唐筇藜面容绝美,身姿曼妙,一身墨绿长裙,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医生。
“今早,是不是你来过疗养院?!杨首长家中被盗之事,是不是你做的!”曹伯雄眼中寒光一闪,伸手向前,便欲将唐筇藜扣住盘问!
“好胆!”叶拂衣眉峰一挑,腰后赭竹瞬间出现,轻轻振出,瞬间将曹伯雄振出数米之外。
“好啊!你们还想反抗!看来今日被盗之事果然跟你们脱不了干系!来人!给我上!抓住这两个回头贼!”曹伯雄捂住被赭竹一竿点出闭出了气的胸口,喘着粗气,大声喝道。
疗养院门口顿时沸腾!影影绰绰中,无数手持警棍的警卫出现!
唐筇藜花容微沉:“不知死活!”
她的性子没有叶拂衣这么能忍,无端被人诬陷是贼,早已令她怒火中烧。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