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拂衣依旧满面云淡风轻:“前辈,那么我同样也用“烧山火”“透天凉”如何?”卫苍松黯黄面庞上的漆黑双瞳内倏而闪过一丝异彩,口中却是呵呵冷笑:“以你现在这般年纪,只怕连汤头歌都未必能背全罢,还妄图同时施展华胥绝技“烧山火”“透天凉”?可笑啊可笑!”
说着,他双手环抱胸前,下巴高高仰起。
叶拂衣淡淡扫他一眼,因为站得距离太近,此人面庞黯黄,脖子下巴的肤色,却是要稍微白皙些许。
这厮难道是……
唐筇藜可没有留意到这许多,她的性子早已有些忍耐不住,手指竖在唇边,朝卫苍松轻轻“嘘”了一声:“休得聒噪!”
于此同时,后天八层境界的气势微微外放,真元直冲那位卫苍松,将他自叶拂衣身旁轻轻推开数步。
一旁郑夫人脸色骤变,心下暗自思忖:“这位年轻师妹好精深的古武修为!她姓唐?难道是药庐唐师的孙女?不是传闻中久病缠绵,卧榻多年?怎么如今一见病情全愈,还修为精进若此?!”
她微微低头,转念想到:“是了,有这么一位医术精湛的叶师弟在她身旁,自然能够逢凶化吉。”
当即也不开口说话,留神观看叶拂衣如何施为。
此时室中数人,尽皆目光炯炯望着叶
拂衣。反而是斜倚在榻上小几上等待治疗的郑老司令,神情沉静,丝毫不为所动。
叶拂衣同样不掀开郑老司令后肩衣物。
旋即食指轻弹,三根金头银针在停留在郑老司令后肩之上,竟然悬而不入!
若以灵觉观之,很明显能够看见一丝光华内蕴的精纯混沌真元,正以太初三才针法,结成一张小型之网!
混沌之网从后肩衣服之上,缓缓陷落,进入郑老司令体内。
这一手虚空针技直是看得人目眩神迷,花哨无比,其实,却只不过是叶拂衣想要震慑卫苍松,才故意为之。
郑政委更是觉得神乎其技,心内百思不得其解,那三枚金头银针如何能够不凭借任何外力,一直悬浮在后肩半寸距离?
郑夫人一手捂着嘴唇,双眸之中异彩连连:“这位叶师弟居然同样修为高到如此境界?难道已经是传说中的大宗师不成?”
唐筇藜却是嫣然一笑,满室生辉。
唯有稍微退开数步的卫苍松,望着那三枚虚悬的金头银针,一时惊诧,一时震撼,一时若有所思,黯黄面庞上神情变幻,精彩纷呈。
俯身斜靠在小几上的郑老司令,时而觉得遍体暖洋洋的通身舒爽,时而觉得后肩患处传来阵阵剥离疏通之感,时而又如凉风拂体,微微有些酸麻酥痒。
各种细微观感,在后肩患处,乃至全身变化交叠,渐次觉得周身一轻,再觉察不到阴雨变风天给他带来的宛若万蚁噬骨般的针扎刺痛。
随着那三枚金头银针,虚悬在体外紧提慢按,郑老司令嘴角露出的笑意越来深,越来越明显。
--以《太初针谱》上的太初三才针法,同时施展而出来的“烧山火”“透天凉”,加之叶拂衣当世无双的精纯混沌真元,这才真正称的上是神乎其技!
卫苍松心中忐忑不安,倏而想起一件事来,本来就黯黄的面皮,顿时脸色如土。
“姓叶?这小子可是姓叶……三枚银针如此悬浮施为,不要说师父,就连师祖都恐怕做不到……”
“难道,难道眼前这名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真的与师门传说中的那人有关?”卫苍松的眼睛一眨不眨,紧紧盯着那三枚悬浮于空中的金头银针。
“这下可要完蛋了……”卫苍松后脊背上的冷汗,重重叠叠的涌将上来,将一身衣衫全部润湿透彻。
片刻过后,叶拂衣修长的手掌在三枚金头银针之上,虚虚按落。
混沌真元交织成网,瞬间笼罩郑老司令全身!
郑老司令张口一道浓黑淤血喷出,不待满堂围观之人追问,旋即放声豪爽笑道:“了不起!多年旧患,一朝清除,好爽
快,好厉害!”
叶拂衣旋即收回虚悬在半空的金头银针针,淡然微笑:“幸不辱命!明日郑老首长可以去疗养院中拍个片子,看看详情。你老人家现在肺部与后肩的纠结旧患已然全数痊愈如初,日后再遇阴雨天气,必定不会再痛楚难当。”
“我等会再教你老人家几式《武八段锦》,早起无事练练手,也好舒筋活络,延年益寿。”叶拂衣轻声笑道。
他转头望着心神不宁,正想上前去给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