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志之病,成因与实质性的病变不同,说白了就是由心病而起。就连此时叶拂衣灵觉中所探查到的王嫂头部肝部阴影,也是肝阳上亢,心气郁结,具化为脑部出血的淤积血块。
找到心病病因,脑部淤血与肝部瘕症用混沌真元驱散复苏,加上中药调养,王嫂应该可以无碍。
--若是按照西医诊断,单单只说脑部出血的那些部位与面积已经是要做开颅,更不要说肝部占位如果恶性的话,乃是无医之症……
更何况那些手术之后的后续治疗,俱是杀人一万自损三千。
叶拂衣此时心中已经微微定了主意。
“小娟只有一个哥哥,还在临近桂县农村务农,并没有在林城。”谷老太的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
她实在想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一个媳妇,在数年前两个孙子上小学后,就急转直下,成了这个模样。
“王嫂的哥哥并没有这个病吧?父母双亲呢?”叶拂衣接着再问。
“小娟病后,老三也去了她娘家几趟。听她哥哥说,他们家从来没有人得过这个病。没有隐藏的家族病史,更不是家族遗传。”
叶拂衣听后,默然仰头望着天花板思忖片刻。
“到底还忽略了什么?”他起身在满地狼藉的客厅中缓缓踱步,随手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来。
--这是一本
湘城出版社几十年前出版的文献方志,《林城志》。
“两老退休后是在着手准备做林城方志文献的新编改版工作么?拾遗补缺,更新史料?”
“嗯,王老哥还有两个哥哥,应该也是高级知识分子,甚至连两个大伯所取的妻子都是文化人?”
“全家只有王老哥窝在林城做小刑警,过着高危职业人的生活。还有,王嫂文化水平是不是不高?”
叶拂衣打开那本《林城志》看着上面遒劲有力,写着两行“某某雅正”之类的话,将心中推测的想法一一问出。
王老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些都是我家老三告诉你的?小娟是隔壁桂县人,家里穷,以务农为生,没有上过什么学。”
“不是王老哥告诉的,是我推测出来的。”叶拂衣俯身拾起地上被摔的粉碎的,一个玻璃相框框着的全家福。
照片上王老伯与谷老太坐在最中心的位置,一人手中抱着一个婴儿,婴儿眉目极其相似,看样子应该是那对双胞胎孩子出生不久,特地拍的。
奇怪的是,站在王老伯与谷老太身后,原本应该是老王警员夫妇的位置,却站着另外两对夫妻。
四人打扮都文质彬彬,四副眼镜。
而老王与王嫂却是一边一个,站在照片的最边缘。
“唉,这恐怕就是王嫂的心结所在了。”叶
拂衣心中的亮光已经越来越大,暗暗思忖道。
“两个小侄子上小学几年级?”
“是不是成绩也不够好?越是成绩不好,王嫂的病就会越重?发病的频率也就快多?妈妈一犯病,孩子的成绩就愈加不好?这是一个死循环。”
“所以,王老哥才顾不得孩子年级幼小,将孩子双双都送去学校寄宿?”叶拂衣按按自己的眉心,接着又问道。
“是的,算起来我儿媳第一次发病,就是大孙儿第一次英语考试不及格的时候。”谷老太眼睛微微一亮,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他们说话都尽可能的隐晦,而不直说王嫂患有的精神疾病。
--当日,王嫂看见儿子不及格的英文试卷,不但用竹枝条打了孩子,第二日就开始浑浑噩噩,胡言乱语。
“是了,叶医生,我媳妇的病除了这个方面,还有什么别的不好的地方吗?”谷老太轻轻一弹自己脑部。
“肝上有占位性病变,丰富血流信号,可能是肝癌,要进一步确诊后,再动手术切除。脑部有细小血管爆开的淤血凝结,这个还好说,她的出血量不算多,出血的部位却不少,影响语言中枢。”叶拂衣眉头不展。
“这些都是你推测出来的?你连片子都没有看,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王老伯进入儿子的房间,拿出两个装影像片
的袋子出来。
叶拂衣适才说的,跟影像科医生所下的初步诊断极其相似。
他本来不相信如此年轻的医生会有什么真本事,但是叶拂衣连接说中他们家基本情况,又不借助任何手段,将儿媳妇的病情,说了个七七八八,已经不由他不信。
王老伯抽出ct片自己再仔细看看:“叶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