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所紧紧抓着叶拂衣的唐装袖子,将叶拂衣拖开去大门的另一边。就连隔着袖子,叶拂衣都能感觉到他的手指尖在微微颤栗:“叶小神医,我知道,上回是我不知死活得罪了你,所以才会这些日子过得生不如死……”
“你大人有大量,我这就给你赔礼道歉。求求你将我身上的暗疾医好吧,不然我那头家可真的要散了……”他说着说着,原本赤红的眼睛更红了,简直要涕泪双流。
“从今以后,我钱宏进必定唯你马首是鞍!这日子,我实在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钱宏进背着旁人,狠狠在自己脸上甩了一巴掌。
从那天以后,家中河东狮天天暴怒狂吼,情人那里生怕被嫌弃更加不敢去。
叶拂衣天天忙得脚不沾地,早出晚归,甚至不回唐氏药庐,他也不敢冒昧上门求医,只好天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今天好容易机缘凑巧在仙岭分局遇见,钱宏进就像抓住了给他带来生之希望的救生圈,只是警局门口不好公然下跪哀求,不然他早就下跪哭求。
叶拂衣望着钱宏进那张憔悴枯槁的脸,淡然一笑:“算算日子,你受到的教训也已经足够多了。
以后记得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轻易得罪的。”
钱宏进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我再也不敢了!那个什么市局张局,我以后再也不会去理会。”
叶拂衣手指轻轻一弹,混沌真元自指间悄然涌出,解开留在钱宏进肾俞穴中的那道针气。
也正是因为这道针气令得钱宏进大便秘结,小便黄赤,淋漓不尽,后腰阴寒,雄风无存。
此时,叶拂衣的境界较之施针当日已经高出整整一个大境界,解除一道自己留存在他体内的针气自然不费吹灰之力。
钱宏进只觉得先是后腰一暖,然后浑身发热,那道盘桓在身躯中,久之不去的阴冷湿寒之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多谢叶少,多谢叶少!”钱宏进双目赤红转瞬消散大半,连声谢道。
“对了叶少,今天你来仙岭分局是为了什么事?麻不麻烦?要不要我帮你运作一下?这里面没有关系可是好进不好出。”钱宏进立即转换了自己的身份,对着叶拂衣点头哈腰,满面陪笑。
“没事,你去忙你的事吧。放心,我一会就能出来。”叶拂衣拍拍钱宏进的肩膀,微微一笑。
李继海见叶拂衣与钱宏进说了这半天
话,钱宏进又是对叶拂衣的神情恭敬无比,早已忍耐不住:“叶拂衣!你该进去做笔录了!在警局门口拉拉扯扯的,成个什么样子?!”
钱宏进转头看了一眼李继海,将这个人的形貌牢牢记在心中,压低声音道:“叶少,就是这家伙在找你的麻烦?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处置好。你先去做笔录,不该说的话别说就是了。”
他是老牌的派出所所长,要对付李继海这样新出警校的毛头小子,还真不过是举手之劳。
叶拂衣轻声笑道:“这个人留着我自己来处理。去吧,你不是特地大清早找关队有事要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一枚金头银针就收伏了个副所,倒是个意外的收获。
一语提醒了钱宏进,他一拍额头:“哎呀,我一看见叶少,就什么都给忘了。关队,关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钱宏进一边喊着关队的名字,临走时,还没有忘记向叶拂衣打了个稍安勿躁的眼色。
李继海见钱宏进带着关队离开,正中下怀。他一步不停,直接将叶拂衣带去分局顶楼的审讯室。
同行一名年长些的警员皱皱眉头:“这个唐氏药庐的叶拂衣是来协助
警方调查,不是什么嫌犯,在外面就能给他做笔录。小李,你带他进审讯室去,有些不合规矩罢。”
李继海对关队或许还有几分顾忌,对这两名仙岭分局的寻常警员,又哪里会放在眼中。
他眉头轻轻一挑,假模假样地笑道:“于哥,小马,麻烦你们去带今早案子的卷宗来,我先带他进去问问情况。楼下大厅里人来人往的嘈杂喧闹,这里面做笔录安静些。放心,我不会做什么有违警令的事情来。”
心中却是暗自冷笑:“老子在他手上连接吃亏,今次怎么也要收回一些利息!不违警令,怎么可能?”
说着,他不等其余两名警员反应过来,立即一把将叶拂衣推进审讯室中。反手将大门关上,“喀嚓”一声,落下暗栓。
“滚过去!给老子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你特么的不是很牛敝么?不是能查案,能追踪,能治病,号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