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蔡萍萍掩唇一声惊呼,顿时花容失色,脸色骤变。冷汗如浆,从她额上,胸前,背心之中淋淋而下,竟似怎么也止不住一般。瞬息之间,蔡萍萍一身华贵的名牌衣裙全数紧紧贴在身上,宛若要滴出水来!
“萍萍!你怎么了?怎么出这么多汗?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叫机场医生?”蔡定平这才看见自家孙女不对劲,连忙起身前去查看。
轻轻将手背探向她的额头,蔡定平只觉得触手之处,滚烫无比。蔡萍萍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正在六神无主间。
叶拂衣临去时那传音一喝,让她入堕火窟。在她的观感中,此时整个候机室中仿似全是熊熊烈焰,正在不住蒸腾盘旋,体表温度不断上升。
“没,没什么。爷爷,我,我先去换件衣服。这里,这里忽然变得热的很!”蔡萍萍一把抓起自己的旅行箱,结结巴巴地朝蔡定平叫道,三步并做两步朝候机厅的盥洗室跑去。
仪态大失。
蔡定平眼睛微微一眯,自家孙女忽然出事,难道是那位年轻华胥神医在暗中小施惩戒?
他刚想拨通叶拂衣的电话一问究竟,忽然想起蔡萍萍平素眼高于顶,视华胥中医为草芥的性子,让她受个教训
也好,想来叶拂衣也不至于出手太重,也就作罢。
蔡萍萍周身名牌尽皆被兀自被不断迸出的汗水打湿,凹凸有致的身材在人前显露无遗,早已令得候机室中的旅客纷纷侧目。
“啧啧啧,这小妞身材真是火辣!”一名男子轻薄的打了个响指,舔舔嘴唇。
“看,看你个头!回家看你妈去!”蔡萍萍又羞又怒,瞪了那男子一眼,泼辣骂道,单手捂胸,连忙跑进盥洗室。
那名男子微怒,霍然起身,就欲上前抓住蔡萍萍。
两条蔡定平随行的剽悍西装保镖,早已双双站在男子身前,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坐下!不要找死!”
“该死!这山野郎中究竟对我做了什么?!”蔡萍萍在盥洗室中一边放大凉水冲去周身汗迹,一边低声恨恨骂道。
足足过了十分钟,她不断冒出汗水的前额与胸前背心才渐渐缓和,感觉中四周的温度也逐渐回落。
换好一身干净衣裙后,蔡萍萍满脸铁青,在盥洗室的镜子前随即拨通一个电话:“之钧,我一会就回到帝都,你有没有想我啊?有没有背着人家悄悄偷食?”
电话刚通,她的脸上便换上了一副笑脸,娇滴滴地笑道。
“是啊,就要登机了
,跟我爷爷在一起。对了,我在林城遇见一个人,讨厌的很,还借故勾搭上了爷爷。之钧,你帮我查查这个人。”
电话那头,章之钧微微一笑:“是谁敢惹我的女王殿下生气?你说,我这就帮你去查。”
蔡萍萍拨通的这个电话,赫然是跟樊以霏有口头婚约在身的帝都太子章之钧。
“这人姓叶,是个中医。你帮我去查,查到了,今天晚上人家好好赏你。”蔡萍萍拿着电话,朝镜子中飞了一记媚眼,妖媚入骨,风情万种,适才对叶拂衣的尖酸刻薄早已荡然无存。
叶拂衣当然不知道蔡萍萍与章之钧之间的瓜葛。
他此时早已经坐在飞往天南南诏城的航班上,靠在头等舱宽大柔软的座椅内,一边喝着绿茶,望着窗外洁白云海默默出神。
点苍位于天南省南诏城之侧,主峰高达海拔四千公尺,濒临尔海,雄踞天南。
此地山色苍翠,四时之气,宛若初春,景色宜人。秋日山间有云如玉带,悬浮不散,号为玉带云。
早在上机之前,他早已电话告诉了云胡等人,他大略是什么时候下机。此时乃是天南秋季,天高气爽,算得是南诏城一年之中最美好的季节之一。
等大战过后,几兄
弟闲来无事去南诏古城中逛逛,倒也是一件很好的事。
没有穆韵鸿那人形秘药在侧,自然不会有莺莺燕燕前来打扰,叶拂衣正好闭目养神,默默运转混沌真元,恢复离开地底暗河的损耗。
一路无话。
只是,刚刚拿好行李走出接机口的叶拂衣,一见到站在人群中的云胡,却立即没有了机上的好心情去理会南诏古城的风土人情。
云胡右臂被绷带绑着挂在脖子上,胡子拉渣的脸上也带着淤青。一拳直接打在他的眼眶上,宛若熊猫。
“这是怎么挂的彩?难道天南战事已经开启?很是惨烈?害得我们云大侠都受了小伤?”叶拂衣仔细看过云胡之伤,忽然嘴角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