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拂衣松开穆韵鸿的手,快步抢先上前,疾速打掉小杜主任手中正在消毒的银针。细长眉眼之中,早已蕴藉的怒火寒芒四射,冷冷地对小杜主任开口:“无知庸医,给我让开!”
小杜主任也是华胥中医,当然也会有些许古武修为在身,但又哪里经得起叶拂衣这后天八层境界大宗师的一击,手中正在消毒的银针顿时洒落一桌。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阻挡我治病救人?!”小杜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强行忍住心中怒火,转头冷冷地看着叶拂衣。
叶拂衣先不理他,低头轻声问蔡定平:“蔡老先生,我不是让你别找其他的中医看诊么?为什么不听?你知不知道,他刚刚那十三针下去,非但你的病情要重上加重,就连他自己也难免跟你一样落入如此境地。”
蔡定平灰败的脸色骤然变得铁青,双眼紧紧盯着叶拂衣:“叶小神医,你说真的?怎么会这样?!”
--他自从破译了叶拂衣给他的那八字咒言之后,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夜夜晚间见鬼见神,胡梦颠倒,白昼寒热,咳嗽不已,种种不适一言难尽。
“狂妄小儿,你究竟在满口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是华胥保健局主任,怎么可能会害蔡老?还会累及自身?”小
杜主任终于忍耐不住,猛地抬头质问叶拂衣。
“你刚刚正在消毒十三枚银针,是打算用鬼门十三针吧?你查不出来蔡老所患隐疾,所以兵行险著,准备用鬼门十三针祛除外邪,疏经通络,是也不是?”叶拂衣直视小杜主任黑框眼镜之后的眼睛,冷冷一笑。
“你,你怎么知道?”小杜主任脸色变了。
他的鬼门十三针是师门不传之秘,怎么可能被这个年纪轻轻的唐装小伙子一口道破,甚至连他心中想法都说得一清二楚。
“你全身浅薄的真元尽皆灌注在左手,而右手经脉之间却是虚浮无力。你是左手行针,幼时右臂有疾,所以用不得右手针。”叶拂衣升级版灵觉早已洞察眼前这个小杜主任的一切,冷笑连连。
“还有,你自来行医用药,惯用攻邪之方,却用温补之药做为掩饰。数月之前,最早给保健局黄持正老医师看诊开方的那人,正是你!”说到最后这句话后,叶拂衣的语音之中,已经用上了精纯无比的混沌真元!
他刚刚一进房门的时候,升级版灵觉就已经从这位小杜主任的体内气息中感应到了隐医圣宗那种淡而奇异的味道。
此人,正是数月之前,最早给黄持正看诊开方,而暗中做下手脚的那人!
黄持正乃
是寒门杏林之人,在帝都保健局内死的不明不白,叶拂衣既然遇见,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什么攻邪?我师门传承乃是温补学派。黄持正老医师的死,更与我无关!你别信口雌黄污蔑我!”小杜主任灵台嗡嗡作响,脸色“刷”地一声惨白如纸。
脚步猛地向后一退,再也不敢直视叶拂衣清亮的双眼。
“你不用矢口否认,我本来今日到帝都也不是专程前来找你,等我先治疗好蔡老先生的病,再跟你好好谈谈。”叶拂衣看着瑟瑟发抖的小杜主任的目光寒冷如刀,习惯性的转头想吩咐穆韵鸿帮他看住这个人。
这一转头,才又看见穆韵鸿精神萎靡不振,靠在正房门帘旁边直打盹。
“穆大哥,你来这里坐着歇歇,想睡就睡会。不要急,我很快就带你出去。”叶拂衣叹了口气,扶着穆韵鸿在蔡萍萍旁边的座椅上坐下。
蔡萍萍早已被刚刚房内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弄得目瞪口呆,怔怔看着叶拂衣的眼光,就像是看见一只活鬼,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见叶拂衣扶着穆韵鸿坐在她身边,她背心寒毛直炸,连招呼都不打,直接窜出正房。
“蔡老,能不能麻烦你派两个人帮我看住这个所谓的小杜主任?”叶拂衣根本不去理会惊
慌失措的蔡萍萍,转身轻声对蔡定平道。
“当然可以。来人,将小杜主任带去东耳房,上茶看座,好生看顾,不可怠慢。”蔡定平挥挥手,两条西装大汉从门外走进来,站在面色如土的小杜主任身边,将他带去正房旁边的东耳房。
“叶小神医,你与小杜主任之间是不是有些什么误会?无论如何他都是华胥办公厅保健局派过来给我看病的人,也不好太过轻慢。”蔡定平怕叶拂衣心中不爽,轻声陪笑。
“蔡老,实不相瞒,我自己也隶属于华胥办公厅保健局。只是,还没有去正式报到而已。这是保健局内部医师的事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