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说话声音洪亮,目光浩然正大,气势甚是威严。眉宇之间,并看不出来对叶拂衣有什么明显恶感。反而倒像是对叶拂衣所下的古武禁制颇为有些好奇一般,双目炯炯,直视叶拂衣清亮的眼睛。
蔡定平呵呵笑着向叶拂衣介绍:“叶小神医,这位是我大儿子蔡执业。”
果然是身具高位者,难怪如此气度不凡。叶拂衣伸手与蔡执业相握,入手处厚实绵软,确实是福泽绵绵之相,躬身笑道:“蔡常委好,我是叶拂衣。”
蔡执业微微一笑:“还未正式谢过叶小神医不辞辛苦,专程从妖都赶来,为我父亲治疗这未名奇疾。就连父亲多年顽固的心疾与肺疾都一朝痊愈,多谢,多谢。”他只是开口问了一句蔡萍萍身中的禁制,然后便绝口不提。
寒暄数句后,蔡定平话锋一转,对蔡执中笑道:“执业啊,今次萍萍那孩子有此一难,说实话,却也怪不得叶小神医。昨日叶小神医告辞离去之时,我已经再三提醒她不要再去惹是生非。她偏生不听,所以才会生生承受这一夜的苦。”
蔡执业自然知道自家闺女那目中无人,嚣张跋扈的性格,微微颔首,也不作声,只是不断用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叶拂衣。
“叶
小神医,可不可以看在我这张老脸份上,将萍萍这三日之难,改为一日可好?”蔡定平转身又朝叶拂衣拱拱手,神态谦和,姿态摆得甚低。
叶拂衣被蔡执业的目光盯的周身不自在,心中微微有些诧异,这蔡执业素未谋面,如此紧紧盯着他看,所为何来?
一时间,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回应蔡定平的话。
只听见正房门帘一响,风风火火闯进来一名身材高挑,浑身华服的中年女子。
这名女子容颜保持的极好,双手指节却甚是粗大,闯进房中的步伐矫健,身形灵活敏捷,赫然是一名修为不弱的古武者!
“是你?!就是你将我家萍萍害成这样生不如死的?!”华服中年女子眉尖上挑,快步上前,十指如钩,劲风四起,当即便朝叶拂衣唐装衣襟抓来!
这满身华服的中年女人,果然是一名古武者,从她这出手一抓的劲力速度来看,修为居然也已有后天六层境界。
少林刚劲!
叶拂衣脚步侧滑避开这一指之袭,立时觉察出这名中年女子的古武跟脚。
与此同时,蔡定平与蔡执业同声高叫:“彦淑,不可对叶小神医无礼!”
唯独那名后天九层的高手,却没有开口制止,反而嘴角上扬,一脸乐见其成的神情
。
华服中年女人这随手一抓当然不可能抓到叶拂衣半片衣角,她停下指间攻势,扬眉问道:“公公,执业,为什么不让我抓住这个小子,让他给萍萍解开身上禁制?!”
蔡定平摇头苦笑:“彦淑,有话好好说不行吗,非要打打杀杀的做什么?”他对自家这个儿媳的性子,也委实是无奈的很。
“爹!你来帮我抓住这个贼眉鼠眼的小子!”华服中年女子跺跺足,转身朝那名后天九层的高手老者高声叫道。
叶拂衣嘴角微微上扬,原来这名一直阻扰他放出灵觉探查的后天九层高手乃是蔡萍萍的外祖父,难怪一见面就横挑鼻子竖挑眼,各种不爽。
“乖女儿,你放心,他今天绝对走不掉!哼!我钱昊然的宝贝外孙女儿,也是这么容易被人欺负的?!”钱昊然两眼望天,嗤之以鼻,全然不将后天八层境界的叶拂衣放在眼内。
钱彦淑上前揽着钱昊然的胳臂,笑呵呵道:“还是爹爹好!小子,胆敢欺负我女儿,你洗干净脖子准备等死吧!”
叶拂衣暗中叹了口气,终于明白蔡萍萍那一副刁蛮任性的臭脾气是谁惯出来的。原来,她娘跟她的性子乃是一模一样。
蔡执业毕竟久具高位,海量汪涵,气度却是要
比自家妻子与岳父好上甚多,和声笑道:“彦淑,岳父,你们先去东厢房陪陪萍萍,等我们再好好跟叶小神医说说。不要莽撞。”
钱彦淑朝他翻了记巨大的白眼:“都怪你,从小便不许萍萍修习古武,说什么女孩儿家家不要打打杀杀,现在果然被人欺上门来了!哼!官儿越做越大便是越胆小!依我说,抓住这小子,好好打上一顿,看他还敢不敢不给萍萍解开禁制!”
叶拂衣本来看在蔡定平年事已高,不辞辛苦帮他解开那上古苗疆八字咒言的含义,自己还不慎沾染上咒言残余威力,险些丢了半条命的情分上,已经打算出手帮蔡萍萍解开身上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