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叶拂衣与穆韵鸿收拾整理战场,冲洗干净楼面血污,将所有人都送回房,当然也包括那一对浸泡在苦水与甜水的情侣。褚时飞直接回自己家,他放心不下独自在家中的褚鹊。
许世煌的情况不太好,被叶拂衣平复灵台创伤之后,始终昏睡不醒。
叶拂衣看着他苍老面庞上紧紧闭着的双眼,隐约担着心。许世煌虽然年纪老迈,假假也是后天七层巅峰修为人物,没有理由在平抚灵台创伤之后,依旧昏迷。
只是他现在灵台识海中“嗡嗡”作响,实在没有能力运转灵觉再帮许伯多治一次。
“穆大哥,你留在这里照看许伯。开始圆婶离开之前,让我过去找她,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我得去看看。等会我灵台情况约略好些,再来帮许伯治疗多一次。”叶拂衣帮许伯掖掖被角,轻声对穆韵鸿道。
“叶兄弟,你脸色不好看,顶不顶得住?灵觉出了什么问题?不如休息一会再去找圆婶。”穆韵鸿关切问道。
叶拂衣眼底倏而闪过袁叔离开时候欲言又止的神情,微微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穆大哥,我们来到湘城之后亏欠圆婶的实在太多,几次都让她陷于生死险境,袁叔早已心中郁郁。这一次,只怕袁叔会想要带圆婶离开了……”
穆韵鸿叹了口气:“
袁叔离开时候的神情我看见了……不过,今次连圆婶都会失手被擒,总让我有些觉得奇怪,按照忌廉与阿尔萨斯两人的修为水平来看,完全不应该……”
忌廉等同后天八层高阶修为,阿尔萨斯是等同后天九层术者,就算是有强横无匹的精神力襄助,也应该没有同时拿下褚时飞与圆婶两人的能力。
更何况陈斩衣,云胡,黎原铭都在后天八层境界。
叶拂衣皱着眉头慢慢想来,开始圆婶苏醒之后,便直接将袁叔扶回自己家中,现在想来,倒像是她不愿意自己出手帮袁叔治疗似的。
“是啊,我心中也是觉得有些奇怪,所以先去过去看看究竟。”叶拂衣缓缓起身,再上顶楼飞过去圆婶家。
他虽然灵台识海间依旧传来阵阵眩晕,不住“嗡嗡”作响,对身法却是没有任何影响。
二楼客厅亮着灯,圆婶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等待叶拂衣,袁叔已经睡熟。
叶拂衣敲门进入,望着心事重重的圆婶,率先开口问道:“圆婶,你找我过来有什么事?”
圆婶先不回答这个问题,却反问道:“大家都没事了吧?斩衣跟白秋桑那一对苦命鸳鸯呢?”
叶拂衣轻声道:“都还好,性命无忧。圆婶今次究竟事由何起?你怎么可能避不开那个西洋鬼子阿尔萨斯的精神力?”
圆婶叹了口气:“傻孩子,我若全然避开,难道眼睁睁看着失去修为,丹田道基尽丧的老袁变成一个白痴么?”
原来如此,叶拂衣顿时恍然大悟。
难怪以圆婶这样玄武通修的后天九层高手今次都会阴沟里翻船,在六芒星阵中全然避不开阿尔萨斯的精神力。
她不是不能避开,而不想避开。
为了护卫修为已失的袁叔周全,情愿自己灵台识海遭受重创。
“圆婶,来跟我说说,今次之事,究竟是如何开始的?”叶拂衣笑了笑。
“那个叫胡莺莺女人是疯的,趁着白秋桑从医馆出门去褚家陪褚鹊的时候,在半道上劫走了她。你知道的,白秋桑当时的伤势还没有完全痊愈,又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个女人?唉,那个女人将白秋桑的容貌毁了……还拍了一张血肉模糊的照片扔回在医馆大门口。”
“陈斩衣一见到照片之后就疯了,飞奔出去找那个女人,结果失手被擒。紧接着找过去的云胡是第二个,黎原铭是第三个,褚时飞是第四个,第五个是我。唉,我们就是这样被各个击破的,是不是很可笑?”圆婶叹了口气。
一群华胥古武巅峰高手,就被人这么逐一击破?叶拂衣心中开始隐约觉得不对劲。是不是有什么影响了褚时飞与圆婶判断?
“圆婶,许伯是袁
叔两人是在医馆被擒的?并没有参与营救白秋桑的行动?当时在场被擒的是你们五人?其中除了忌廉,阿尔萨斯,胡莺莺三人在,还有没有别的人?比如一个身穿黑袍脸戴面具的人?”叶拂衣连声问道。
“没有什么黑袍面具人,就连那个西洋鬼子都没有正面出手,而是一直暗中用精神力影响我们实力发挥。直到所有人都被忌廉与那个女人逐一擒住之后,忌廉才将我们塞在一辆工具车带回来。”圆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