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拂衣笑而不语,看着窗外的雪景,归心似箭。正在专心致志开车的司机却连忙朝后视镜中“嘘”了一声:“天已经黑透了,这位小哥儿可再别乱说话。”
出租车远远在距离村落还有很远的地方就已经停下,白茫茫的原野尽头,依稀传来隐隐一片灯光。
看着远处的那条村子,出租车司机飞快接过钱,压低声道:“两位小哥,这条村子不太平,进去住好之后,可千万别随意出门。”
说完也不等叶拂衣两人回话,急转掉头,轰开油门,车后溅起一路雪烟,在雪地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穆韵鸿愣了愣:“叶兄弟,司机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拂衣看着汽车疾驰而去,噗嗤一笑:“没什么,他天天跑出租,肯定听过一些关于这条村当年的传说。”
“当年有什么传说,快说来听听啊。”穆韵鸿推推叶拂衣。
“他们是从林子里迁出来的,传说中是山神“白那恰”的守护人。村中有一些神秘的禁忌与传承,你快别问这么多了。看着那村子不远,其实要走过去却还要一段时间。”叶拂衣笑了笑。
两人踩着甚深的积雪,举步朝村落走去。
路面上积雪虽然铲过,却结满了厚厚一层冰,汽车轮子上缠着铁链还不觉得艰难,步行果然甚是艰
难。
叶拂衣倒无所谓,他从小就从林子里偷跑出来玩耍,早已走惯,穆韵鸿却显得有些跌跌撞撞。
或许是一时糊涂,居然忘记施展轻身身法。
叶拂衣看着跌跌撞撞的穆韵鸿,坏坏地笑道:“穆大哥,你会不会放风筝?”
“放风筝?”穆韵鸿立即反应过来,瞪了他一眼:“你敢用鱼线绑着我放风筝,我肯定要大大告你一状!”
叶拂衣哈哈大笑:“那你还不用身法?”空旷的雪地原野,传出来的声音干干的,飘忽着,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穆韵鸿玩心忽起,抓起一团积雪就朝叶拂衣打来。叶拂衣怎么会被雪球打中?身形轻飘飘一振,便已经避让开来。
兄弟俩人在原野雪地上撒着欢,边玩边笑,一路跑向那条村落。
进村之后,穆韵鸿打量四处,轻声问道:“这里栋栋小木屋都长得差不多,咱们去住哪里?”
统一规划的三角形木屋,家家户户都早已亮起了灯,炊烟缭缭,传来饭菜的香气。
“这里的人们都是从林子里搬出来后,由林场统一建造,可不是都长得差不多么?他们原来可都是住在仙人柱中的。你跟我来就是了,。”
叶拂衣带着穆韵鸿走在村中小道上,旁边几处院中的大黄狗听见人声传来,顿时“汪汪汪”大叫
。
叶拂衣轻轻打声呼哨,那些狗儿便不叫了,趴在木栅栏前,朝叶拂衣死劲摇尾巴。
穆韵鸿噗嗤一声乐了:“连狗都认得你,你对这里是有多熟?”
村子尽头,靠近林子的最后一栋小木屋中,叶拂衣轻轻敲响了木门:“葛爷爷,在家吗?”
“在呢。”一名精神矍铄的老者将门打开:“是小叶子啊?你怎么又偷偷跑下山来了?小心被你爷爷发现了,好来揍你一顿。”
这条村落里通电,却还没有暖气,冻土太深铺设不得暖气管道,家家户户都是烧柴取暖。葛大爷穿着厚厚的皮袍,戴着皮帽。
叶拂衣双手抱住他,施了个特殊的礼节,笑呵呵地道:“我早就下山来了,这次是要回家去看看。葛爷爷,你老人家身体还好?”
葛爷爷牵着叶拂衣的手进屋,边走边笑:“那年老叶头留下的药丸,我到现在都没吃完。身体不知道多棒,前几天还带着几个远道而来的游客进林子去打狍子了。”
叶拂衣一声欢呼:“太好了!我最喜欢葛爷爷煮的狍子肉了!”
“有,有,有,多着呢。先坐着烤烤火,我一会就给你煮。”葛爷爷看着叶拂衣的目光,极其亲切而宠溺,就像看着自己的亲孙子一般。
穆韵鸿进屋之后,四处打量这间木屋中的陈
设,还依旧带着鄂伦春民族特色。
正中便是一个火塘,上面吊着一口大黑锅,坐着水,塘中火焰熊熊。
对门的地方摆着神偶,旁边挂着一面皮鼓,看其上蒙着的蟒皮,很显然已经年代久远。
穆韵鸿心中微微一动,这面萨满鼓上很明显有一种奇异的术力盘旋其上,跟他接触到的术力大不一样。
三人都围在火塘边坐下。葛爷爷给叶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