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那个人昨日应该借由凌云号上的小艇离开,没有大船相助,他怎么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上岸,赶回帝都。”穆韵鸿丹凤桃花眼微微一眯,对穆韵澄暗中涌家人性命威胁孟队,对他们做下的手脚,胸中杀机隐现。
“孟队,你的家人是安全的,一会有了消息,我就会让孟圆圆下来通知你。你先安心养伤,昨日海底之事,你们都忘了吧,我也懒得再去追究。”叶拂衣扫了穆韵鸿一眼,拍拍孟队的肩膀,顺便度入一道混沌真元帮他疗伤。
“叶少,穆少……对不起……”孟队低下头去,心中悔恨已极。
“没事,你是受人胁迫而已,要算账,我们也是去找他,不会算在你头上。等你伤好了些,就跟着那些工作人员将潜艇修复好。我可不想二舅好端端借我一艘退役潜艇,又被我弄坏。”叶拂衣随口安慰两句,带着穆韵鸿离开二层船舱。
穆韵鸿回到阳光甲板,靠在洁白栏杆上,望着眼前海天一色的蔚蓝大海默默出神,一言不发。
叶拂衣捅捅他的胳臂,轻声问道:“穆大哥,你在想什么?”
“叶兄弟,你应该知道的……”穆韵鸿转身看着叶拂衣清秀面庞,轻声叹了口气。
“不行。他可不是穆鑫竹,跟二庄主没有半分血缘关系。他是大尊唯一的亲生儿子,看在大
尊的面上,我们绝对下不得手……除非,是大尊他们亲自从那个神秘地方出来……”叶拂衣对穆韵鸿缓缓摇头,一言否决。
穆韵鸿对穆韵澄已经动了杀机,刚刚在孟队房间中,他就已经知道了。
“唉,我也知道。不过,就让他这样宛若跗骨之蛆一般的,跟咱们纠缠不清么?”穆韵鸿有些苦恼的按按自己眉心。
大尊待他恩重如山,要他亲自出手灭掉大尊唯一一线血脉,他也心中十分纠结。可是,若是放任穆韵澄不去管的话,又怕会生出祸患。
叶拂衣抬头看看天际飘拂而过的几缕流云,皱着眉头思忖片刻,方才轻声道:“那么就从今次开始算吧,再给他三次机会,三次之后,就抓他回去扔去后山禁地给守护长老们看着。”
“当日在湘城,慕晚亭会忽然找上叶氏医馆,一来是出自麻不全的召唤,二来,也未必没有他的影子……”穆韵鸿两条剑眉,紧紧纠结在一处。
叶拂衣噗嗤一笑:“穆大哥,你信不信?我敢赌一块钱,他现在绝对没有回帝都,也没有返回隐医圣宗,而是直接跑去吕宋给我们找麻烦了。”
凌云号今次航程的目的地就在吕宋,穆韵澄藏在游轮暗舱多日,又焉得不知?
“阿弥陀佛,那就更好了。但愿我那好二哥,早早作死浪费掉这三次机会,
我们也好将他带回水木山庄去看管起来。”穆韵鸿终于展颜一笑。
他并不怕穆韵澄去吕宋出手找他麻烦,反而怕穆韵澄像条深山毒蛇一般,一击不中,立即远遁,再求时机报复。
天下之大,以穆韵澄自身掌控的财力与隐医圣宗的实力,他想要藏起来当然不难。
“放心了,我说的话,几时有错的?”叶拂衣微微笑道。
时近中午,远在帝都的孟展柯终于传回来消息,孟队的一家老小已经全部救出,虽然个个身上有伤,却无性命之忧,现在正由褚宜烜救治中。
孟队今次虽然做错了事,却是因为家人受制的缘故,所以孟展柯也并不想继续追究下去。
“嘿嘿,拂衣,韵鸿,你们对我送的这件大礼,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说完正事之后,孟展柯在电话中哈哈笑道。
叶拂衣与穆韵鸿两人顿时哭笑不得。
“二舅。”叶拂衣的假话张口就来:“这礼物我们可收不起,等今天晚间到了吕宋,你自己接管回去。穆大哥晕船的厉害,天天睡船上做噩梦,你再执意将整艘凌云号送给他,他只怕会立即跳进海中,自己游去吕宋。”
孟展柯嘿嘿直笑:“那我不管,送都送出去了,我可不会收回。要不,你们回来跟老爷子说去。”
他不等叶拂衣回话,哈哈大笑着挂了电话。
“这个二舅真是永远也长不大了!”叶拂衣挂了电话,让孟圆圆去二层船舱通知孟队家人救回,自己却并没有亲自再去。
他对这个孟队的观感并不甚好,不想跟他再有什么更深一层的接触。
“是了,昨夜小关离开的时候,在你掌心写了什么?”穆韵鸿忽然想起这件事来,含笑问道。
以他的心思敏锐,小关的动作当然瞒不过他,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