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温桶中铺满了冰块,两只惨白断臂埋在冰中,这正是金麟昨晚斩下吴仁星的那一双断臂。
“这这是我儿子吴仁星的!?”
吴友雄盯着保温桶中的残肢,不敢相信的紧闭了下双眼,又猛的睁开。
断臂还在,自己特么的不是做梦。
“这是我儿子吴仁星的!?
你干的?是你这个狗杂碎砍的!?”
吴友雄双眼仇恨的盯着金麟,再次确认。
金麟冷漠的点了点头,冰冷说道:
“本来我今天把你叫来,只是想让你收尸,并不想过多为难你,毕竟你儿子再该死,他也是你的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也算是人生一大憾事了。
但你现在这样的态度,让我很是犹豫啊,我感觉你比你儿子更十恶不赦,更该死,你这么嚣张,罔顾法律,平时肯定没少欺负无辜的人吧。
所以你说说,我这个废物上门女婿,该不该为了那些被你欺负的你所谓的底层人,狠狠的教训教训你,让你长长记性啊。”
“孽畜!孽畜啊!”
吴友雄仰天狂啸,双手大力一挥。
“给我上!把这群杂种全部砍死!不留一个活口!
蝰蛇,给我砍了这废
物的头!老子今天要让他们张家灭门!”
吴友雄一声令下,他手下的百十号小弟纷纷从身上抽出了长刀,张狂叫嚣着朝金麟和豪猪杀来。
“妈的!
小的们,操家伙,为了金少,给老子干他女良的!”
豪猪也举起了手中的开山刀,双目圆睁,一脸狠劲,大有一种不死方休的架势。
他身后的众小弟也红了眼,纷纷举起手中刀棍兵器,咆哮着朝吴友雄那帮人杀去。
一时间,夜总会的前坪俨然变成了修罗战场,两方人马个个杀红了眼,扭打在了一团,喊杀声,哀嚎声不绝于耳。
金麟双眼一寒,一抽腰中龙骨鞭,冲入了敌群,鞭及之处,残手断腿,鲜血四溅。
突然,金麟只感觉脑后一阵凉意袭来,他心知不好,当下也顾不得回头去看,身形快速下蹲,避过可能而来的偷袭。
只见一只匕首闪着寒光,擦着金麟的头发呼啸而过,当真惊险万分。
蝰蛇见偷袭金麟未能得手,不甘的朝地上吐了口浓痰,几个闪身便来到了金麟的眼前。
“妈的!你个废物的对手是我!”
他恶狠狠的说完这句话,双手往自己的腰间一探,立时又
有两把匕首分别握在了他的手中。
“不知所谓!”
金麟冷笑一声,握着龙骨鞭的手快速向上一扫,手中的龙骨鞭便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形如滔天巨浪朝着蝰蛇袭去。
蝰蛇本想跳向旁边躲避,但哪知这个想法刚一过脑,还未送达至他的双脚,黑色巨浪便已到了他的眼前。
他心中惊惧金麟的身手之快,知道此时已是避无可避,只得双手交叉将两把匕首护在身前,妄想能挡下这一击。
铛!
妄想果然只是妄想,虽然蝰蛇挡在身前的匕首接下了向他袭来的龙骨鞭,但那两只精钢所制的匕首就如豆腐片似的,被龙骨鞭触及即断,‘叮呤当啷’的碎落了一地。
虽然龙骨鞭被两只匕首挡了一挡,但却未有丝毫的停滞,依然势如暴风般的劈向蝰蛇。
喳!
恐怖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从蝰蛇的身体中迸射出来的鲜血如同喷泉,龙骨鞭从他的眉心,自上而下的在整个身体上切开了一道口子!
只一击,便劲力如此!
何须多言!
蝰蛇的两只眼珠瞪得老大,带着恐惧和不甘,直挺挺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倒在地上,脑中想的不是死不
死的问题,而是如果能活着,也会一辈子留下这身体中间如拉链一般的伤疤。
这特么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这不得被别人笑死
我还是死吧
静!
原本喊杀声震天的现场一瞬间归于寂静,世界就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
场上还站着的人,或举着手,或抬着腿,此时都已全然愣住,呆呆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蝰蛇,还有那个屹立在他身体之上的金麟。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啊!?
豪猪和众小弟一脸敬畏的望着他们眼前这个如天神一般的老大,心中砰然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