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通体为黑色,正反面都只有小篆‘武宗’二字,因历经多年,表面上已经起了一层厚厚的包浆,温润无比。
金麟看着手中的这块玄铁令牌,心中有惊喜和感动,但却也五味杂陈。
他惊喜和感动于九玄天会这么看得起他,不但特为他新增一副宗主之职,还把只有宗主才能持有的令牌授给了自己。
但让他五味杂陈的是,他对于九玄天始终还是心中有些芥蒂,担心现在得到的越多,欠下的债也越多,将来要还报的也越多。
不过再怎么样,至少通过今天的事,九玄天的爱国情绪还是让金麟非常肯定的。
这样的人,就算坏起来,应该也不会坏到哪里去吧
“九玄天阁下慧眼识人,不拘一格用人才,果然是气魄过人啊!”
连兴国见九玄天敢于如此重用金麟,也跟着打心眼里高兴,连着番的拍出了真诚的马屁。
可九玄天对于他的这些恭维话却并不领情,嘴微微一撇,斜眼淡淡道:
“连兴国,以后像这种类似的场合你最好还是少参与。
你好歹说出去也是我华帝国‘武力协会’的副会长,可自身却连一点武力都没有。
在这种场合,你不但保不了自己的性命,到头来可能还得别人保护你,丢不丢人?让外人看了,还真以为我华帝国无人了。
你啊,还是老实的猫着吧,没事儿就去山里找那
几个老家伙下下棋聊聊天,总好过于出来给我华帝国丢脸。”
“九玄天!你——!”
连兴国被九玄天一番话说得面红耳赤,瞪眼气得浑身发抖。
他心想,这九玄天可真如外界所传的那样,性情当真是反复无度,乖僻得很!
自己这是在恭维他说好话呢,却也被他给数落羞辱了一番,这到哪说理去!
时隔金鸡洲一战两天后,金鸡洲又恢复到了原本的静谧。
草地上的血迹已经被夜里的雨水冲刷干净,遍地尸首也早已消失不见,一切都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绿草依旧青绿盎然,树林里的飞鸟依旧欢声歌唱。
宛转悠扬的笛曲又飘荡在了金鸡洲上的天空,九玄天站在沙滩边,微闭着双眼,青丝飞扬,一袭黑衣在江风中肆意舞动,似乎在对着滚滚江水以笛曲述衷肠。
金麟站在他身后的三米处,也是微闭着双眼,就这么静静的聆听,想要尽力去感知九玄天这笛曲中的意境。
偌大的金鸡洲,此时只独得二人在此。
一曲落毕,九玄天微微睁开了双眼,远眺江水尽头。
那双眼,深邃得好似一潭古井。
“小家伙,你知道为什么两天前在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外人却一概不知么?”
金麟闻言,轻微的摇了摇头,笑道:
“晚辈知道这是前辈您的特意安排,但却并不太知其中深意,还
望前辈赐教。”
九玄天轻抚竖笛,望着滚滚江水,呵呵一笑。
“虽说中村孝太郎和你决死斗属于私人恩怨,但中村之所以向你下战书,也是抱着能必杀你的信心的。
他在扶桑国武道界的地位很高,结果他现在非但没能杀了你,反而还死在了你这个小辈的手上,这不仅是他个人的耻辱,也是整个扶桑国武道界的耻辱。
所以这件事情柴崎雄一郎是绝对不敢如实公布出来的。
你知道柴崎回国以后,是怎么对外公布中村的死因的么?”
金麟闻言,摇了摇头。
九玄天笑看了金麟一眼,继续道:
“柴崎向整个扶桑国武道公布说,中村孝太郎是在与你决死斗前夕突发心梗而亡,所以只能取消了这次的决斗。
柴崎此举,其中当然是在为他自己遮羞,另外也是避免整个扶桑国武道被天下人所耻笑。
柴崎这么说,其实也正合我意,因为你现在就在世人的面前出这么大的风头还为时过早。
行高于人,众必非之。你小小年纪,在武学修为上就已达到了如此境界,可以说,你不但让我惊讶,也属于前无古人的天之骄子了。
但你毕竟还是太过于年轻,根基尚未稳定,如果我不封锁消息,让你的武力修为和此战的功绩宣扬出去,那过不了多久,不仅扶桑国的武道高手会找你报仇,世界上其他国家的武道也会要不惜
代价的拿你开刀。
毕竟,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武力就达到了青龙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