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庆此言一出,原本乱糟糟的酒会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由最开始的马良朋带人大闹会场,到被金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干翻在地,再到现在的怀家更换总裁,今晚的酒会,俨然已经成了一出禹城前所未有的闹剧。
现场的宾客,原本只是来参加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酒会而已,而现在却接连吃瓜,而且这些瓜个个都犹如重磅炸弹,势必会波及到整个禹城的上流社会。
禹城‘武宗’接下来的报复、怀氏集团势力的重新洗牌,让在场的所有宾客都可以预见,在未来的一段时间,整个禹城都不会安宁。
就在在场宾客还沉浸在消化脑中的信息时,只见梁若晴晃晃悠悠的走到怀安庆的面前,用一种极为怪异的语气出声问道:
“爸,你刚才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就因为这么一件事,你就要把我和小雪赶出怀家?
自从我和鸿华结婚的那一天起,我就立誓我生是怀家的人,死是怀家的鬼,哪怕鸿华走了,这誓言也从来没有在我心中动摇过。
我自从接过鸿华的棒子,出任怀氏集团总裁的那一天起,我就再没有给自己放过一天假,我将我的身心骨血都倾注在了整个怀氏集团,却没想到会得到今天这么一个结局
”
梁若晴幽幽叹叹的诉说着,精神恍恍惚惚,整个身子也摇摇欲坠,眼泪好似决了堤的洪水,滚滚而下。
但凡一个有眼的人都可以看出这女人现在显然已经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也许哪怕再往她的身上压一根头发丝都有可能对她造成万劫不复的毁灭。
可怀安庆显然并不理会她这些,直接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声音。
“你不要在老夫面前摆功勋装可怜,没用!
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说你出任我怀氏集团总裁和在我怀家的这段时间里,哪怕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老夫不应该这么狠心的做这个决定。
但老夫要告诉你的是,作为我怀家人,特别又是集团的总裁,我怀家要发展,你这个领头羊哪里只有苦劳就行的!?
更何况!你连苦劳都没有,反而屡行错事,要将我怀家陷入万丈深渊!
前阵子,是你的失误,导致我怀氏集团赖以生存的‘好太太口服液’的配方被人盗走!好在是鸿德尽力周旋,才将被盗的配方买回,让怀氏集团免遭倾覆之险。
这件事才过去多久?你不但不汲取教训,反而一错再错!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将我整个怀家置于禹城‘武宗’的对立位置,这是一个
总裁该做的事吗!?你居心何在!?”
怀安庆当着众人的面,一条条、一件件细数梁若晴所犯的罪过,大有一种要将她永久的钉在怀家历史耻辱柱上的架势。
“吾意已决!你不必再多言了!赶快收拾好东西滚出我怀家!否则别怪老夫不念你做我怀家这么多年儿媳的情分!”
说到最后,怀安庆沉着脸对着梁若晴大手一挥,宣布了最后‘判决’。
他的那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态度,不禁让在场众人都打了个寒颤。
原来一个人无情起来,真的可以到这种地步。
但不管怎么说,这毕竟是怀家的家事,即使周围众人看不下去,有心想要站出来说情,也是无从说起。
更何况,怀安庆刚才这摆事实讲道理的一番说辞,那是条理清晰,因果具备,也确实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相反,在场有一小部分人反而还佩服起了怀安庆,认为他这一大把年纪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果决行事,而且思维又是如此清晰,还真是老当益壮怀家脊梁。
怀安庆的这些话,让梁若晴彻底崩溃,跌坐在了地上。
她没有动怒,也没有反驳,甚至从她的脸上都看不出任何表情。
只不过从她那微摇着头和嘴中碎念的状态能看出,她可能离
疯不远了。
在场众人见此,但凡心底还有一丝善意的人都心生恻隐之情,只有像在怀鸿德在内的小部分人眼中,还闪烁着几丝畅意。
而就在这时,一声冷笑在安静的环境中响起,好似在平静的湖面上突然泛起的涟漪。
众人闻声看去,正看见金麟捏着一只高脚杯倚坐在自助吧台前的高脚椅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怀安庆,淡淡道:
“呵,说得真好,连我都忍不住想为怀老爷子这惊人的口才和清晰的思维鼓掌了。
不过,连普通老百姓都知道,一家集团要罢免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