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让江岩意识到什么,但酒精被平缓又温柔地摄入,让他变得钝感和难以察觉危险,乔阅安的话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他有些怔愣地看着乔阅安:“什么意思……曝到网路那时被迫看了很多……每天都希望他去死,这样算吗?”
“怎么可能算,你知道我在问什么吧。”
乔阅安靠回他身旁,只是原先握着啤酒罐的那只手轻轻放到他的腿上,伶瘦的膝骨被一下一下轻揉着,缓慢移向腿根的方向。江岩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所以你想念那个时候吗?”
……什么时候,被碰的时候吗?
可是这个距离实在太近了,在可能有好感的人面前喝酒,都会比平时更轻易醉倒。江岩被摸得真的有些晕眩,乔阅安的另一只手摩挲着他的颈侧,将他的脑袋扳过来对准自己。
江岩还试图在想问题,他薄薄的耳廓被乔阅安碰得发烫,那颗耳钉的存在感变得好强……他担心啤酒泼出来,一时间没怎么敢挣扎,只用手抵着对方。同龄人只隔了薄薄布料的体温紧密地贴上来,江岩躲了一下,只感觉更晕了。
好像忘了什么……岑顺还在洗澡!根本就是乔阅安喝醉了吧!
可是乔阅安只顾自己动作,在他颈口轻轻闻了一下:“你用了淡香?在想什么啊,只有接吻的距离才可以闻到吧……”
江岩的嘴唇终于被含住了,还被温柔地吮吸一下。那一时刻心底一颤,黑漆漆的洪水好像倒灌进这个世界,雪山啤酒的微甘混含着对方的气味,乔阅安第一下之后就忍不住了,很快又深又重地吻了起来。
“儿子?你在这里啊。”
玄关突然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所有迷离瞬间消失,穿着西装套装的乔女士和她的行李箱站在门口,犹疑得都不知道先迈哪只脚进来。
两名男生蹭地跳起来,乔阅安像是梦境回笼,愕然地望向自己妈妈。
“老妈!……你不是还在出差?”
“行程提前结束了啊。”乔女士困惑的目光在两个孩子身上轻轻游了一圈。
“……你们还好吧?表情怎么这么害怕……这是哪位小朋友?”
作者有话说:
大面神是脸皮很厚的人
简讯内容里ㄐㄅ吉霸,ㄅㄑboki
晕船是单方面坠入爱河的意思(比划
黑暗中的视觉动物
“都天雷勾动地火了,还跟我说是邻班同学呢。”
乔女士瞥一眼儿子,乔阅安很快就整理得干净俐落,面色却没有太好,他的眼裂比寻常杏仁眼更长一些,恼火的时候情绪异常明显。
“那不然是什么。”
“当然是你的小男朋友啊。不过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男生了,真特别,你老爸知道吗?”
一个字都讲得不对,乔阅安不知道怎样反驳她。江岩说完阿姨好就说阿姨再见,被火燎一般逃跑了,那时候他的嘴唇被啜得有些肿胀,眼神惊愕又恼怒,乔阅安尴尬得快疯了。
“不过你到底在想什么?怎么想到带男友来妹妹家亲密,同河区距离象北也没有很近。欸——不要这样看我,我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不会擅闯进来。”
“所以是什么情况你都给自己编好了,”乔阅安终于开始咬牙了,“好奇心得到满足就赶紧放我走吧……!”
“真是没有良心,上次来也是,喝了我的酒就跑了。”乔女士幽幽地说,“那孩子好像很不错哦,不要欺负人家。”>br />
戳穿他的心事了吗!
关上门的乔女士有些疑惑,儿子最后那个眼神何其复杂,恼怒、羞愧和隐忍,像有一百句话要讲,但是下一秒钟他就转过头去了。
乔阅安一直跑到外面,仁济路民宅区背后是市立自然公园和近郊山,平均海拔在温柔的400公尺以下,漆黑的轮廓在夜色中浮出。
公路很寂静,有一条供骑行的支道通向山脉,路牌标着「注意横风」,江岩滑着手机等在人行道上,夜风将他的身影吹得很薄。
乔阅安感觉心跳声突然变轻了,他叫了一声江岩的名字:“你……没去捷运站吗?真的在等我啊。”
江岩抬眼望见他,含笑说道:“过来啊,干嘛离那么远讲话?”
乔阅安的紧张缷掉一点点,向他的同龄人走过去。路灯将江岩的脸从黑暗中剥出大半,他面带笑意,眸色却微微朦胧,唇瓣肿了一些,乔阅安不敢再看,他们接吻肯定有超过十分钟……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