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长久直视他的眼睛。
他与斜后桌说了一句话,那名外表唯诺的男生涨红了脸。江岩很快就转回去了,其他同学目光激赏、好奇又莫名与有荣焉,乔阅安感到熟悉,他最开始会不会也是一样的心情?
他在心底笑起来,突然瞥到那名斜后桌在角落悄悄躬起身体。乔阅安顿时僵在原地,那是一种什么动作,恐怕所有男生都心知肚明。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就踏步闯入这间教室,紧紧扣住江岩的手腕,一路将他拉出走廊。
江岩惊愕不已,乔阅安被他下意识的挣动惹恼了,低着嗓子骂他:“你知不知道那个斜后桌在干嘛?他和你说完话就硬了,根本就是变態吧!你不准再跟他讲话……”
同龄人一头雾水地望着他,乔阅安瞬间闭嘴了,沉默蔓延了几秒钟。
江岩有些迟疑地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他盯着依然被乔阅安紧紧握着的手腕,那一圈肌肤隐约烫起来,又是一片静默。
乔阅安突然不太敢看他,垂着眼眸低声说:“抱歉,我应该当场揍他,不该呛你。”
“不是……没关系的。”江岩的眼神轻轻一颤,盛夏夜,乔阅安穿了很薄的运动裤,他什么也没有察觉,直到听见江岩在问他的话。
“……但你为什么也……?”
作者有话说:
是的!小乔同学也那个了……
男卫生间巡礼
每次旅行回家,在地人都喜欢直奔夜市,咸酥雞配上山楂乌龙,再谈论各种旅途见闻——而不是像乔阅安现在这样,被他的同龄人反过来拉住手腕,将他带到大厦顶层,此刻走廊漆黑一片,回响着他们错落的脚步声。
江岩很轻巧就将乔阅安拉进男卫生间,推坐到一间隔间,通风口将微风送进来,一小坪夜空出现在头顶。
他说:“我帮你尻出来?”
乔阅安的表情惊愕得像是见鬼,江岩半蹲在他面前等着答案,亮如白昼的灯光洒下来,他面色坦然,被造物垂爱的五官在仰望的角度依然漂亮。
在他慢慢搭上自己的膝盖、想向里面摸索的时候,乔阅安惊醒一般紧紧抓住那只手。他轻声说道:“别乱碰!……你怎么了?”
“我没怎样啊。”江岩弯了弯嘴角,目光落在对方因为紧张而青筋微鼓的手背上。
他们的手掌是相似的薄和柔韧,江岩微微一动,乔阅安就松开力道,叫他很轻巧就将五指穿入对方指缝间。
可惜这个动作还没有完成,乔阅安就嚇了一跳,飞快将手抽了出来。
江岩轻轻哂笑一声:“是你怎么了吧?在捷运车厢你都在摸我的手,现在我摸你一下又不愿意了。”
“你先说你到底在想什么……怎么这么突然。”
“要不你先解释你怎么硬了?”
“有什么好解释的。”乔阅安的嗓音很冷静,“这个年龄,就是风吹过来都能硬吧。”
江岩实在是被他的胡说八道噎到,他沉默一瞬,又说:“所以我现在帮你打出来……”
“我可以自己压枪。”
“……然后再去上自習?你怎么不干脆吃斋唸佛?”
江岩瞪他一眼,他们都不说话了,在一片寂谧中,两人不算平稳的呼吸声格外清晰。
江岩突然低声说道:“真的不可以吗?我以为你也想的。”
“……什么意思。”乔阅安愣了一下,“难道你……”
“你神经病啊……我不想还会和你提议?”
江岩感觉牙痒,再问就恼羞成怒了。
他听过很多谩骂和侮辱,来自管呈立的并不起眼,却令他突然之间无比叛逆……
半晌,乔阅安才微微俯身,手指轻刮了一下他的耳廓。他轻飘飘评价道:“纸醉金迷,享乐主义。”
江岩下意识想反驳,又很快反应过来没有时间争辩这些事情,心底几乎有些焦急。
他嗓音很轻地说道:“乔阅安,整个礼拜都没有见面,我真的有点想你……”
乔阅安顿时感觉糟糕。
他见过江岩像游隼抖开翅膀一样的目光,也见过他注视岑顺时,眼睛里温柔宽宥的颜色——还什么都没做呢,怎么可以先露出来被吻过一般、隐隐哀求的眼神?
乔阅安在心底叹息,手指松开两分。他轻声问:“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是啊。”江岩微微地笑道,“旅行期间我都自己打过手枪了……你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