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不经意碰到他。
“据说应该是今晚才发布通知,断电万岁——”
“早知道今天就翘课啦!”
“好好笑,这是拿了多少讲义回来,才放假一天半……”
不知道江岩在想什么,他在那些鼓噪的声音里,手掌很轻慢地蹭过来覆在乔阅安的手背上。乔阅安只能假装盯紧窗外,翻转手腕,和他的手温柔又紧密地穿合在一起,雨水、紧张的温度交融着,然后到站之前都没有分开。
可能是最快乐的煎熬了,所以等他们终于像躲雨的鸟类落到门廊下,他看清对方有些窘迫的神色、被淋湿到变透的衬衫和旖旎的腰线,理智早就被烧得只剩下冒烟了。
亲吻还在继续,江岩被半搂半拽地压到沙发上,乔阅安深深舔索他的口腔,唇瓣和舌尖都令人胆颤地回暖起来,顺着颈项滑下来的雨水都被烫意蒸发。
缺氧的感觉缓慢侵袭大脑,江岩知道乔阅安在轻缓揉着他的胸口、肩膀和柔韧的腰际,让他的四肢渐渐酥软下来。
可是那种感觉真的令人着迷,江岩几乎不能感到时间流逝,绵密的吻将他拉进另一个世界,只感觉像攀附在栅栏墙上的忍冬叶被雨水激打,又或者像风浪中紧紧系在一起的两只小船,全世界都在颠簸摇晃。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阅安连他湿透的衬衫都剥开大半,胸口一串蜿蜒水痕在灯光下隐隐发亮。对方终于离开他的嘴唇,膝盖还抵在他的双腿中间,滚烫的呼吸轻轻罩拂在他脸上。
“……口渴……”江岩有些费劲地撑起对面的胸膛,感觉手指都在发颤。
于是乔阅安又凑近下来,在他湿漉漉的眼睫、鼻尖、脸颊上都密密地吻着,就在那个微小的距离低声问他:“……想喝什么。克瓦斯,宝矿力,蓝柑橘苏打?”
脑袋还是晕眩,江岩随便答了一个,乔阅安就起身离开了。江岩揉了揉自己滚烫的耳垂,瞄一眼腕表,好像接吻都有超过二十分钟……他坐起来发呆,隐隐约约感觉心慌。
有一瞬间他差点想退缩,因为再这样毫无顾虑地晕下去,他感觉他们真的会做。
两件透明雨衣挂在门廊下滴水,海岬在远处震颤,每个人都躲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