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客撩开暖帘走进来,四处都有交谈声,可是阳光太耀眼了,到了这个时候,江岩应该知道所有事情。
乔阅安只好开玩笑一般先问道:“江岩……你是不是很好追啊?”
“……?”江岩没有听懂,下意识睁大眼睛,黑核桃般的瞳仁瞪着他的同龄人,耳根上还残留着未消褪的颜色。
他像是有些不知所措,最后还是小声说:“乔阅安,你不要太得意了吧。”
乔阅安懵了一下去理解他的意思,被这个可爱的答案堵在嗓子眼里。那一刻简直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半晌才叹息一声,缓缓说道:“希望你不要嚇一跳。”
将一颗酸涩的柑橘在喜欢的人面前剥开其实没有特别简单,即使是乔阅安都要反复回想,半是犹豫地斟酌表达。而江岩根本都不知道要听到这样一番话,他面上错愕极了,越往下听,脸颊就越是滚烫,因为有预感和真的是事实,根本是两码事啊!
乔阅安说话时感觉自己像海面漂浮的玻璃瓶,直直地暴露在太阳底下,可是江岩比他更窘迫,简直想求他不要继续讲,着急地反驳他:“我没有不知道你。”
“你知道我什么?”
即使紧张到手掌都蜷起来放在膝盖上,乔阅安的恶劣基因还是要冒出来,江岩愣了一下,赶紧辩白说:“……刚升学大概两週我就看见你在教官室领罚,因为制服有烟味。你解释是你老爸心血来潮给你熨衬衫,结果边熨边抽烟。”
乔阅安简直目瞪口呆,半晌才失笑般说:“那个是真的……那算好事吗?你记到现在。”
“因为我家里也有两名烟鬼。”江岩悄悄觑他一眼,“而且我觉得你好酷啊,第一次知道有人看教官都是睥睨的眼神。”
“……我是没睡醒!”
“期末音乐祭你也有上场,就背着你房间那把电吉。还有演辩社打输比赛,大概准备去社辦复盘?路上就碰到你在臭人,全都被你骂得哆哆嗦嗦……”
江岩最开始只想到一件事,像黃豆劈里啪啦倒出来,越说就想起来越多,乔阅安赶紧喊停,那都是什么糟糕的印象啊?江岩又在盯自己漂浮着油葱的米苔目汤,面颊和颈项蔓延着红色,感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