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是同遊,你们都不用做点什——”
他被江太太一掐手臂,话到嘴边立刻拐弯:“……毕竟同遊是本市每年夏秋交界线呢,东北季风准备来了!鳟鱼全都跑出来找食物,我们临时决定去夜钓。”
几个人推推搡搡挤到玄关,江岩还在试图挣扎:“可是很晚了,开车过去也要四十分钟……”
“你姊姊半小时搞得定!”
“欸欸我喝酒了!”
“都夜钓了,这点时间不算什么啦……”
眼前的场景让乔阅安看傻眼了,江岩终于反应过来他们是什么意思,一时间面皮滚烫又百口莫辩,他拽住姊姊的包链,咬着牙低声说道:“我没想干嘛啊!……给你们看一眼而已,谁叫你们整天调侃……”
“没有啊!”江淼立刻附和,“谁说你要干嘛,电动玩通宵也没问题的,是不是?”
眼看父母都在外面探头探脑,姊姊半只脚都踏出去了,江岩终于感觉虚弱了:“……算了,开车慢一点……”
“知道知道。”江淼微笑神秘地向两位小朋友告别,“玩得开心啊。”
三名家庭成员真的在夜晚很热闹地出门了,还能听清楚几句聊天:
“要不要再黑白黑白选一个人,明天溜回来做早餐。”
“搞笑哦你那个厨艺,我帮订外送就好了。”
“叫他们自己订,谁知道他们要睡到几点钟?”
作者有话说:
透天厝是那种独一座的小楼!
摩铁otel,就是汽车旅馆,其实大家平时听到摩铁就像听到开房(
「黑白黑白我胜利」就是玩遊戏用来分组或者选一个倒楣蛋,大陆应该是叫「手心手背」
透明大麻籽油
海温下降,傍晚每天都更早降临,夏秋交替时星斗变得很小一颗,夜空也渐渐变得通体透明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江岩感觉烫意从耳廓一路烧到颈项,乔阅安大概也短暂宕机掉了,只是愣愣地望着他。江岩跟他对视数秒钟就要受不了,只能忍着羞赧打断沉默,他轻声说:“……其实东北岬是真的。”
小时候姊弟俩就有跟父母去岬角消暑,附近有海水浴场,老爸自由潜,孩子们在海岸线挖沙堆城堡,消波塊被太阳照耀得闪闪发亮。那些模样嚇人的藤壶烤熟后味道像烤螃蟹一样美味,周边还有限定夏天营业的剉冰店,售卖麵茶冰和各种口味的冰沙。
幸好这件事情是真的,不然他们能去哪里?……所以干嘛非要出去?
大概从乔阅安在粉條店胡乱讲话开始,两个人的脑袋好像都变傻了。江岩是真的没想做什么,不能怪大家兴奋過头,原来他斟酌半天提出的邀请也很奇怪。
但是这种事情难以启齿,江岩只能窘迫地转移话题:“……他们就很八卦又喜欢来乱。”
“很特别……”乔阅安犹犹豫豫回答,“大概就是那样才能把你养成这种個性?”
“……什么個性?”
“……谁都喜欢。”乔阅安小声说道,“就是这样。”
啊啊,什么啊?
白桃沙瓦的甜度有些超标,但是再不喝点东西降温就要被烧傻了。江岩不敢再讲话,低垂着头摸出一罐气泡饮慢慢撬开。
整个家庭都是这样的,长幼无序,四名家庭成员最大的优势是新年期间方便打麻将。可能小儿子晕船得实在有点明显……所以坦然去喜爱他喜欢的同龄人特别正常。
而且乔阅安绝对没问题啊,除了最后家庭成员全都见鬼地跑出去了,事情跟江岩想象的其实没差。
水果沙瓦的酒精度数其实相当于没有,但两个人聊得恍恍惚惚,有时候都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江岩很久才想起来:“要不要先去洗澡?在外面玩了大半天……”
乔阅安想起在栅栏墙外面等伴手礼那时候,那天是台风前夕,他收到很多礼物,还有一只大阪籍的无尾熊。暑假结束前岑顺来了一趟,第一眼就注意到这只鼠灰色毛绒绒的大宝贝。
“这个好可爱!你什么时候喜欢这些东西了。”她兴致勃勃地问道,“它有名字吗?叫什么?”
“乔阅安。”
“?你有病啊,你叫自己干嘛?”
那时候岑顺毫无察觉,他也早就习惯旷日持久的煎熬,绝不知道会有今天的场景——江岩帮他拿来枕头,穿着成套的睡衣,身上是相同的、很淡的沐浴乳味道,很自然地让他在床边坐下来。
——如果他没有被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