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碰见管呈立了。”
乔阅安顿住了,林思豪咀嚼到一半,顿时也咳嗽得惊天动地。
“吃大便啦!白痴喔,还敢回来是在衝三小……”
林思豪激动得跳下课桌转了好几圈,脏字不间断地从嘴里蹦出来。乔阅安被脏话洗礼得有些怔愣,他喃喃地说:“我应该请假陪你出去的。”
江岩看他一眼:“你用什么理由签假卡?”
“就跟你去拍照片啊。我班導就是看演唱会也会签同意。”
江岩有些失笑,手指在乔阅安的指节上摩挲了一下。
“早知道我也跟你去了。我要灌他两拳……”林思豪晃了晃胳膊,比划出很明显是国小健康操的动作,“之前淼淼姐都气到要把他抓进少年观护所,乔阅安不知道吧?因为这个死白目,阿岩还被记了违纪,痛失国中结业式市长奖……”
江岩都没想到林思豪还记得这件事,林思豪又伸头看了一眼乔阅安:“你知道这个吗?”
乔阅安面无表情:“知道一点。”
“噢,只知道一点。”林思豪肯定地点点头,“你国中不是在中部就是在加州吧。”
他又去看江岩,江岩撑着腮帮,没有说话,班长同学觉得要发表演讲了,于是装模作样清了清嗓子。
“你肯定不敢相信,刚唸国一的时候,我看阿岩超不爽——那时候票选班长,阿岩说不要投他,结果那群女生就全部投他,我整个人超气……”
感受到乔阅安凉生生的视线,林思豪立刻变得虚弱了一点:“好吧,没有人愿意听这个。”
“当然最后还是我做班长了。”他赶紧转移话题,“管呈立还没有搞乱的时候,阿岩、我跟他算是好友三人组。真庆幸他以前住东湖区,超远,很少来阿岩家玩,我家距离只有一站捷运站。”
我家距离只有500公尺。乔阅安默默地想。
林思豪当然不知道有人在攀比,他将吃剩一半的那颗牛粒举到眼前,香气顺滑,蓬松的小圆饼。“以前买这个也是装一盒,两颗柠檬是我的,管呈立那个白目也有两颗。”
作者有话说:
ㄋn,ㄟei,嗯……
欧北供乱讲话,麻吉就是好朋友很默契,atch的谐音
牛粒也可以叫台式马卡龙!芙伶卡是另一种叫法,口感跟马卡龙很不同,软绵绵的不会特别甜腻,是小时候就有的零嘴小甜点
酒精下的阴翳
国中的林思豪看不爽江岩的时间,大概只有二十分钟——谁有辦法看着他还生气啊。第一天午间林思豪就晃到江岩课桌面前,看他拿出便当就有些苦恼的脸,哇,他的饭后水果装在透明小盒裡,奇异果和香橙切,林思豪问:“你不喜欢吃哪个?”
江岩还在怀疑是不是妈妈搞错了,干脆叉起一片奇异果问道:“你要吃吗?”
林思豪毫不客气接过来塞进嘴里:“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林思豪,是你的班长,之前是在国民小学……”
同间国小的其他同学路过,嬉皮笑脸地说:“他以前滑直排轮上课!是魔法少男。”
林思豪作势打出一拳,两个人就这样正式说上话了;而管呈立刚好和江岩的座位连號,被分配在一组给班级花圃浇水,会有很多机会聊天。
三个人逐渐熟悉起来,交课堂报告、测体适能,各种分组都在一起;週五放课去老街闲逛,约羽球馆,回家就联机打电动。江先生喜欢钓鱼喝茶,他拿到射箭馆的免费票券就赠送给儿子,让他和他的好友去疯玩。
管呈立有绝对称得上帅气的长相,那时候好奇的同学开玩笑:“阿岩是不是看脸选朋友啊?”林思豪就像个白痴,由衷地为此感到高兴。
他们一直泡在一起整整两年半,终于来到国三下学期。正式返校前一週有一场研学旅行,坐巴士抵达灯塔滩的时候是傍晚,晚餐后抽签分房间,林思豪看着江岩和管呈立手里相同的数字,大感困惑。
房间不大,两张小床紧靠着两端墙壁,一面百叶窗。学习单写好名字,行程表登着两日的遊玩事项,海生馆、毗邻灯塔的一座海洋大学、草莓场野摘,这是国中时期最后一次修学旅行,直到最后的夜晚体验都很棒。
最后傍晚的自由活动时间很长,外面就是宽阔的高地,能遥遥望见灯塔和黑色海湾。同班同学跟民宿厨房借了露天烧烤瓦斯,租了一台音响乒乒碰碰唱歌,女孩们的手持烟花在夜幕下粲然闪烁。
江岩吹着夜风走累了,于是管呈立就凑过来悄声分享一个